在保证,“信我。” “……” “缺只胳膊断条腿而已,整的跟生离死别一样。”虎皮口气轻松,仿佛他赢定了一般,“到底还堵不堵啊?” 程青盂收回视线,冷冷得看着他们,随即道:“赌。” 虎皮手里夹着点燃的烟,脸上肥嘟嘟的肉耷拉着,光秃秃的头又闪又亮,“行!” “不知虎皮哥想跟我赌什么?”程青盂问。 虎皮的眼神在他身上来回打量,不知道想起什么忽然大笑两声,用夹着烟的手往他身后指了指,“就赌这个。” 车? 万遥心里一疑。 没察觉到程青盂眸底的光黯了下去。 “黄毛。”虎皮唤了声。 “在,虎皮哥。” “咱们平时怎么玩的?你给程老弟好好讲下游戏规则。” “好。”黄毛舔了下腮帮子。 他走过去拍了拍程青盂的车,挡风玻璃前几天坏了没来得及修,又经过今晚上这么暴力的一撞,现在几乎就像一张蜘蛛网,玻璃渣随时都可能落下来。 “我们不比速度,比距离。” “游戏规则很简单,三百米极速行驶,终点线站俩人,谁剩的距离短算谁赢。”黄毛把游戏规则说得很简单。 万遥默默捋着他话里的意思。 其实极速行驶比的还是速度,难就难在……卡车头与终点线的距离,其实线上不站人倒还好操作,多一个人会添不少心理负担。 毕竟一个活生生的人就站在面前。刹车踩早了,剩的距离就多;刹车踩晚了,车头冲出终点线,那守线的人也逃不了被撞飞。 黄毛笑得阴沉:“车我们有,随程哥挑;至于帮你守线的人嘛,你要是没人可用,我们后面这帮兄弟也任你使唤。” 阴凉的晚风一阵阵吹,山脚的夜猫嗷嗷叫,万遥带着丝丝疲倦看过去。 原来在这里等着他们。 玩这个堵车游戏,车技倒是其次,它最考验就是人的心理承受能力,还考验驾驶员和守线人的默契,最考验他们对彼此的信任程度。 毕竟,守线的人一旦临阵逃跑了。 这局游戏也就输定了。 这让程青盂怎么放心用他们的车,用他们的人? 原本听见赌车的时候,万遥还悄悄松了口气,毕竟程青盂干的就是这行,滇藏线的弯绕都能应对,车技还是挺让万遥折服的。 只是没想到虎皮这帮人竟然玩这么大。 稍不注意,就会出人命。 …… 制药厂就在山脚下,那里有大片空坝子。光秃秃的,几乎寸草不生,就被当做一块天然停车场使着。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