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敢再来一次?”程青盂淡淡道。 “有什么不敢?”她问。 “得寸进尺。”他冷冷将她推开。 万遥听见这句话自觉地撤回了脸,视线依依不舍地离开他的唇,耸耸肩,无谓道:“小气鬼。” 程青盂的语气里终于多了层情绪,反问:“这他妈是小不小气的问题?” “那是什么?”万遥很不满意他这幅态度。 她眼神轻飘飘地往某处一瞥,“噢,我知道了。该不会是木头担心被我亲出生理反应吧?” 程青盂欲盖弥彰地收了收腿。 万遥语气轻轻的,“别藏了,我都看到了,你那儿都举旗投降了。” “……” 程青盂脸色精彩极了。 懂得还挺多,神他妈的举旗。 这姑娘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万遥敛眉,心里舒坦了。 毕竟打了场漂亮的翻身仗。 这局,她赢。 她又仗着酒气推了男人一把,摇摇晃晃地从沙发上起来。 “我上楼了,小气鬼。”她丢下一句。 头也不回地朝着楼梯口走去。 身后的程青盂并没有出言叫她,万遥带着点情绪慢慢爬上了楼。 她并不是那种主动的人,更不擅长死缠烂打,一次次的主动,又一次次被拒绝,说自尊心不受挫是假的。 她以为最原始的亲近,一次接一次的亲吻,怎么都能让程青盂明白她的心意,只可惜对方收到了讯号依旧冷漠至此。 那就只能说明,他对她真没那种心思。 酒后迎风头疼不已,万遥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垂头丧气地从衣袋里面翻出了房卡。 “咚——” 进房后,她用脚尖将门带上。 嘴硬的狗男人。 谁他妈爱追谁追去! - 程青盂头天晚上又是去吉兴家里歇的。 他平时长时间开车又没法好好休息,欠觉厉害的时候一沾枕头就能睡着,醒来的时候就连做了什么梦都没印象,就更别提失眠这类奇怪的病症了。 时隔几年,他竟然在昨夜失眠了。 好不容易睡着后,又做了个隐涩的梦。 梦境里的昏暗小房间陌生又熟悉,落地窗帘拉得严丝合缝,透不进一丝自然的光线。 床头柜上点着盏昏黄暧昧的小灯,淅淅沥沥的雨声伴随着床脚的吱呀动静,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翻涌的潮。 暴汗如雨,愈下愈烈。身下的女人看不清脸,随着他的动作晃动着,她皱眉用力掐着他肩膀紧实的肌肉,直到暴雨惊起海底成片成片的鱼虾。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