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姐姐你说得太对了!”拉巴鼓着包子脸。 “你话这么多……”格桑央珍无奈地看着两人,随即又警告万遥,“是不是想教我儿子写作业啊?” 万遥将手机放进宽大的外套兜里,“并不想,又不是我儿子。” 格桑央珍靠着收银台歪歪地站着,今日的妆容愈发的明艳动人,衬得她耳垂上的金吊坠也更加闪闪夺人眼。 “你跟青盂哥吵架了?”格桑央珍凑近问。 万遥看着她笑,“干嘛?你很好奇?” “我刚刚就在花台那边修水管,看得清清楚楚的。你俩站在我家大门口,一动不动的,扮演吉祥物。” “这不是吵架是什么?” 万遥反问:“意见不统一就是吵架啊?” “嘁。”格桑央珍笑得很不屑,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我跟他认识三十年了,青盂哥任何一个表情,哪怕只是一个眼神,我都看得懂是什么意思。” “就这么跟你说吧。” “你没戏。” 她最后得出结论。 这种话算是霸气的宣示主权吧? 但万遥却没听出她话里的挑衅。 反而平淡得不可思议,就像在陈述某类事实。 “即使你跟程青盂再怎么熟,你也不是他肚里的蛔虫。怎么就知道没戏?” 万遥也淡淡地看着她。 格桑央珍也有些震惊,“没想到。” “你这么快就承认了……你真的对他有意思?” 万遥大大方方的:“这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对一个人产生好感是什么很羞耻的事情吗? 格桑央珍反而因为她的坦然笑了笑。 “笑什么?”万遥不解。 “你认识青盂哥多久了?” “一个星期不到吧。” 格桑央珍又问,“那你喜欢他什么?” 喜欢到,居然还追到了达克措来。 角落里的熏香一圈接一圈的缓慢燃烧着,释放着若有若无的淡淡檀香,拉巴的铅笔在作业本上乱七八糟地划来划去。 喜欢他什么? 这倒把万遥问住了。 格桑央珍看穿了她的犹豫,“看吧,你自己也说不上来。” “喜欢就是喜欢了呗。” “感觉这种东西非得说出来才算有吗?” 万遥说。 格桑央珍又被眼前这个汉族姑娘逗笑了。 她怎么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道理? “那你不如先把这个问题想清楚再说。” 格桑央珍像是在劝告她,又好像是在警告她,“我儿子上个星期学了一个新词语——叫‘一时兴起’,你应该也知道这个词语的意思。我并不想因为你的一时兴起,打乱了青盂哥现在的生活。”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