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去点菜。”她拉了一下椅子,坐了下来,单薄的背往后一靠,她长腿交叠,暗红色的裙子从腿边开叉的地方往下坠,衬得腿上的皮肤越发白皙。 老板娘穿了一件挂脖围裙过来,手里拿着一个本子,一支笔。 我伸手接了一下,老板娘郁闷了一下,又扯了回去。 “两位吃什么?”老板娘年过半百,后背有点弯,沾了油的手握着笔,站在桌边看着我。 我看着文宿,“女士优先。” 从来没来过这种地方,我不知道没有菜单要怎么点菜。 难道我凭空想象,想到什么吃什么。 文宿一根烟咬在嘴里,镶钻的手摸了下口袋,没摸到打火机,索性将烟从嘴角取下来,夹着食指和中指之间。 “大份小龙虾、鸭三件、炒一盘炒粉、一盘毛豆。”她熟练的点菜。 老板娘快速写下菜品名字,后面两个有点记不住又确认了一遍。 文宿重复一遍,抬头看向我,夹着烟的手摁在桌上,“喝酒吗?” 我哪知道这里有什么酒,于是说:“你要是喝,可以作陪。” “来一斤水酒。” 文宿想了一下,“就这些。” 我不知道吃了多少次,才能记住一家店的菜品,我只知道那天我陪她喝了点酒。 所以,我散步送她回去。 路灯和银杏为我开路,我们肩并肩,像晚归的眷侣。 经过那些昏暗的角落时,我几次试图抓住她的手,但时机总是错过。最后我两只手背在身后,自己的手扣着自己的手指,送到了楼下。 文宿住在一个中高档小区,电梯房19楼。据我所知,那套房子是大平房,不便宜。 “你一个人住?”我有些好奇。 一个女人住这么大的房子,有点……不可能。 文宿拎着包,暗红色的长裙在路灯下晃荡一下,“不然呢?” 她卷发被甩到前面,垂在胸前。 我心里羡慕,又对她好奇。 一套大平层,一辆车,我都赚不到,她一个开小破化妆店的。 我思绪飘忽。 文宿站在我前面,手指勾了一下头发:“前男友过赠送给我的。” 我玩味的追问:“多大年纪的前男友?” 文宿看了眼时间,下了逐客令,“丁主任,不早了,早点回去吧?” “能不能借个卫生间?”我主动出击,想办法上楼。 因为点夜宵的时候,我去厨房跟老板交代自己口味重,所以灌了两瓶水,走到她家楼下,尿意已经到了。 文宿挎了一下包,意味深长的说:“丁主任,我不是小姑娘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