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两个男人,各怀心事,唯有照片上的许凌启微笑依旧。 “为了给一个早就死了的情敌玩潜伏,连我自己都觉得可笑。” 叶勋周身上下无不透露着淡淡的悲伤,对着天空似在自言自语,又似像对池海彬诉说着压抑已久的心事。 “人生在世,都会有些放不下的东西值得我们去追求,说到底,我们都是一类人。潜伏?如果不是不得已,谁会愿意拿命去开玩笑?叶勋,幸好你不是我的敌人。” 叶勋微微一笑:“敌人?生意场上没有绝对的朋友,也没有绝对的敌人,唯有绝对的利益。这是我从叶老头那学到的。如果让我来讲厚黑学,我可以开个暑期班。不过在你这里,化敌为友,轻而易举。相比叶老头那一套理论,你的那一套更符合当今社会的趋势。一个曾经想当厨师的你,能做到现在这一步,不得不令人佩服。我们目前都有着相同的目标,朋友不敢说,至少可以成为最好的合作伙伴。” 人往往被逼到了绝路上才能发挥出最大的潜能,他是如此,叶勋亦是如此。这个时候的池海彬不再怀疑,他也许和叶勋成不了真正的朋友,合作伙伴却是毫无疑问的。 “打算让我怎么配合你?” “叶老头办事很小心,包括行贿,也并不都是他亲自出马。我找到的证据有限,并不足以致他于死地。许凌启临死前曾经给离歌发过一个只有一个d字的短信,因为许凌启不喜欢总被打扰,离歌并未在意,以为是他发错了。我一直都琢磨不透,现在想来,也许他是在暗示着什么。他山庄的那块地如今在你的名下,从那里入手,说不定会有我们意想不到的收获。” 池海彬抱臂沉思,叶勋说的不无道理,也许其他人在垂死时会想到最心爱的人,但像许凌启那样的事业狂,不会平白无故的发信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那么偏僻的山庄,许凌启不可能安心入住,一定会有些什么。 雷厉风行一向是池海彬的作风,一直不动许凌启山庄的那块地,本是想对死者的一种祭奠。如今看来,他还真需要掘地三尺来看个究竟。都说狡兔三窟,许凌启这种完完全全的事业狂,说不定真有不为人知的地下宝库。 这厢池海彬正挖地挖地不亦乐乎,那厢李清晴正刷卡刷的不亦乐乎。不一会儿,他的手机里就传来了消费成功的短信提醒。 自从订婚后他给李清晴卡以来,这还是他的小丫头头一次消费,池海彬正美滋滋地想回电话问问她买的是什么,施工现场的好消息令他暂时未打这个电话。果然不错,许凌启的山庄下面,有个地窖。 在里面,找到了伪装成书的摄像头。 死亡并不可怕,用最后一口气换来事件的水落石出,真凶的落网,是当时许凌启的唯一念头。他死,也要死得其所,死得值得。 当时最先进的监控装置,如今来看也只不过是小儿科。不过幸好,一番处理后,当时发生的全过程便清晰的还原出来。 客房里,叶倾天和许凌启正在交谈。 叶倾天春风得意,正用傲慢地眼神欣赏着自己手下败将的落寞:“原和能有今天,怨不得别人。这是你不肯跟我合作的代价。小许,身败名裂就离你不远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别太任性。” 书桌上的股权转让协议分外刺眼,无偿转让,亏叶倾天做得出来。签就意味着原和将彻底落入他恨之入骨的敌人之手,不签,代价就是身败名裂。 从他莫名其妙的被好兄弟带上叶倾天的饭局开始,阴谋的大网就已经拉开。他的信任,换来的终不过是赤~裸裸的背叛。 “叶老,收买我的好兄弟骗我到赌场演这样一出戏,您不觉得手段太卑劣了些?原和资金断裂究竟是我的败家还是您高超的手段,大家心知肚明。何必欺人太甚,非要赶尽杀绝?” 面对许凌启的愤怒,叶倾天不怒反笑。他在享受他的成功,更是在享受逆他者亡的失败者垂死挣扎的过程。 “小许啊,别太生气,生意场上本来就是弱肉强食。有我倾天集团给你的小酒店做后盾,多好的事,你非要搞成现在这副水火不容的境地。怪谁呢?连你最好的兄弟都出卖了你,可想而知,你有多么的失败。签了字,大家还是朋友,不签,结果如何,就不用我告诉你了吧?跟我斗,也不掂量掂量你够不够格。” “你……” 许凌启一把拽住叶倾天的衣领,怒不可遏的扬起巴掌,却被叶倾天随手抄起的烟灰缸打破了头。 鲜血直流,愤怒了两人的双眼。 “不自量力的蠢货。” 叶倾天扔下烟灰缸,扯了扯领带,将协议书再次推到了许凌启的手里。 “你斗不过我的。乖乖签字,我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 十年的奋斗就此毁于一旦,可想而知,许凌启的愤怒有多少。他颤抖地接过协议书,愤怒地朝叶倾天的脸上一抛。 “你做梦。”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