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心善之人。” 薛升见她抬眸看来,微染轻柔笑意,看得心有波动。美人一笑,能值千金。比起初见时来,她好似对自己也上了点心,时而笑笑,不会再冷得让人难以接近。送她回到酒楼,见那倩影进去,他还觉得不舍。 阿古回到房里不久,贺绿浓就又来了,还亲自打了热水来给她洗手。 “有劳荣夫人了。” “哪里的话。”贺绿浓瞧着她一双柔荑入水,更显白嫩,人啊,果然还是年轻的好。 “荣夫人有事么?” “自然是有的。”贺绿浓等她擦干手,就拉她坐下,笑道,“那刘伶醉我们喝了,确实不错,姑娘定是酒翁无疑。我们夫妻俩商议了下,姑娘开口吧,到底要多少银子才传授我们酿酒的技艺。” 阿古笑了笑,略带轻蔑,“哪怕是千两黄金,也是卖不得的。”柳眉微蹙,又道,“不过我可以卖你们两种酿酒法。” 有两种已够赚大钱,多少善酿者凭借一种酒就被召见入宫献酒的,得的赏钱可让人眼睛发直。贺绿浓忙问道,“什么酒?多少银子?” “龙泉春,三鞭酒。我要银票三万两。” 贺绿浓心头咯噔,简直是狮子大开口。虽说富贵人家一斤茶叶都能费上千两白银,这酒更不用说了。但对他们一个开酒楼的人来说要价三万两,简直不能想象。可听了她说的酒种,尤其是三鞭酒,不说其酒香,单是那壮阳的功效,就已让多少男子喜欢。这无疑是个可以发财的好机会。 “三万两……我们哪怕是将酒楼卖了,也只能凑个一万,哪里去找人借那么多。” 阿古声音冷淡,“我要休息了,荣夫人请出去吧。” “容、容我再想想。”贺绿浓咬了咬牙,真想答应她,可去哪里凑钱?出了门,竟见荣德在门外偷听。夫妻对视一眼,就下楼回房去了。 “掌柜的。”贺绿浓下来时瞧见刘九,刚到屋就拉了荣德说道,“不如去问问那刘九可愿用大价钱买酒,我们将龙泉春的酿制法子卖给他,三鞭酒的方子我们自己留着。” 荣掌柜也觉这样可行,“还是夫人聪明。” 贺绿浓笑笑,“到时候将他的钱给酒翁,我们便一个铜板都不用出了。” 荣掌柜当即去寻了刘九,说卖一百坛的三鞭酒给他,再附带一个龙泉春的酿酒方子。 刘九拧眉,“我可不知那龙泉春可是不是好东西……” “这酒已经酿好了,但还需加点秘制的东西,一个月后您再来取酒,若是不好喝,这酒就就地砸了吧。” 刘九笑道,“在下又怎么会不信掌柜……那掌柜的开价是……”见他缓缓伸出四个手指头,问道,“四千两?” “四万两。” 刘九禁不住气道,“掌柜未免太欺负我们商人了,真当我们没带脑子么,四万两?亏您喊得出口。那刘伶醉虽好喝,可也并不算一等一的货色,尤其是酒里还带着些许生药材的味道,当真以为在下喝不出么?” 荣掌柜这回相信他是懂酒的人了,“不瞒您说,这酒里是半个月前才加了药材的,您若不信,我这就去搬了酒来。只是见刘九爷劳累,便去开了一坛,药腥还未完全入酒,让您见笑了。酒是不值这钱,可是那酿酒的方子,却是受益无穷的。在下近日手头紧,否则也不会做出卖酒方子的事。” 刘九沉思半晌,问道,“若是不好喝,在下定不会带一坛走。” 荣掌柜点头应声,心中已想好了,不过是个外乡人,他让小二打听好了,只是路过,在京城没认识的官。一个月后他来取酒时,他就让宋大人带了捕快来,刘九要是不想要酒,也要逼着他要! 刘九又想了半日,才道,“好,那就立白纸黑字,要是酒不好喝,我可以不给这银子,酒也不要了。” 荣掌柜心头大喜,“刘九爷果真是个爽快人。只是这酿酒还需买许多东西……” 刘九笑笑,“在下是个生意人,又怎会不懂规矩。”他拿了件衣裳来,将线抽开,把里面夹缝藏着的银票拿出,“这里足足有四千两,要买什么药材酒水都够了,算是定金。剩下的银子,一个月后我再拿来。” 荣掌柜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竟给了这么多定金,这回心里大石放下,只觉一个月后,能坐收渔翁之利。 两人签下白纸黑字后,摁了手印,刘九就回乡去了。 贺绿浓转而将四千两拿去给阿古,阿古看也未看,面色淡淡,“什么定金?我一个弱女子,给了方子后你们要讹我也不是难事。我只要三万两,存进了钱庄,钱才是我的,我也才会给方子。” “这一时半会让我们去哪里找那么多银子?”贺绿浓已是愁眉,轻声,“姑娘就通融通融吧,就一个月,一个月后就能将银子给清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