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地待了三个月就溜了,对于白家村的归属感微乎其微。可白争光自小到大就在白家村长大,李素娥嫁去白家村也有好几个年头了,白正气和苗桂花亦是如此,他们无法如白言蹊一样干脆利落地断掉对白家村的挂念,这也是人之常情。 “对了,哥,墨染斋的生意你不要担心,我给国子监谢祭酒修书一封,让他帮我寄点东西过来,到时候卖的肯定好,你和我大嫂先把纸张与墨汁屯够。另外,你们可以联系一下曾经在书铺里印过书的书匠,看看他们有没有将书印成彩色的法子,若是有的话就尽量试试,想办法提高墨染斋成书的质量,这才是王道!” 白争光思忖片刻后,眉头微凝,他问,“你说的彩色印书法子,是不是将书按照印制彩笺的的法子印出来,那样确实好看……” 白言蹊还准备同白争光谈谈她接下来的印书计划,不料突然有一个身穿麻衣的男子行色匆匆地闯了进来,为她递来一个被扎紧的绣囊。 身穿麻衣的那男子道:“东家,桃总管说了,这绣囊只能东家一个人知道,不然怕是会引起祸事,东家慎思!” 白言蹊打开香囊,只是瞥了一眼,脸色瞬间大变,她看过之后,立马将纸条揉成一团,塞进绣囊中,同白争光和李素娥说了一声晚上不必等她吃饭便随着那麻衣男子疾步往快活林而去了。 白争光看着来去匆匆的白言蹊,问李素娥,“你刚刚看到言蹊的脸色了没?自从看了那人送来的消息后,言蹊的脸色就变得十分难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李素娥揣测道:“我这几日听所有人都在谈科举的事情,会不会是科举出了什么问题?” 夫妻二人站在墨染斋中想了半晌都没有想出个子丑寅卯来。 …… 白言蹊同那麻衣男子从徽州书院的后门走出,径直往快活林走去,看着路上那些喜色上眉的行人,白言蹊叹了一口气,手心中不知不觉已经渗出了冷汗来。 桃李在纸条上写的消息太过劲.爆,白言蹊感觉像是被人当头敲了一棒般,头皮发紧,脑海中大半都是空白。 科举刚刚结束,大乾王朝的上上下下都没有意识到一场潜伏已久的危机正在伺机而动。 进了快活林,麻衣男子直接把白言蹊带到了桃李所在的屋子,彼时的桃李正神色凝重地盯着一封信笺看,见白言蹊来,桃李立马从书案上拿起一摞纸来交给白言蹊。 “东家,你看看这些信笺,都是顺风快递的人从坤地收集到的,有调兵排布图,有今年六月广杀牛羊囤积腌肉的记录,还有铸造兵器的记录,还有一些暗探潜入坤地皇宫之中听到了耳报密信,似有风雨,我们该如何应对?” 白言蹊将桃李递过来的东西一一摆开,提起笔来对照着那些记录一笔一笔地计算,坤地的大多数兵士都集中在了大乾王朝与坤地紧挨的地方,后面还有兵将被源源不断地调动过来,其中心思,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而且坤地以畜牧业为主,不到危难时刻鲜少会杀牛宰羊,如今突然囤积腌肉,极有可能是在备战!至于铸造兵器的记录,那整整翻了三倍的兵器量更是将坤地的狼子野心完整暴露出来,其祸心昭然若揭! “桃李,此事暂且先不要外传,你去将当初同我一起回到徽州城的莫诉找来,我回徽州书院将八殿下和长乐公主喊上,事态紧急,必须尽快进京。如今的弦崩的越来越紧,稍有不慎就可能烽火四起,必须尽快想出办法,先发制人。不然真当战火烧起来,胜负暂且不论,只看会有多少人流离失所?会有多少人背井离乡?会有多少家破人亡的惨案?会有多少骨山血河?” 桃李知晓其中的重要性,她问白言蹊,“您此次进京需要带些什么吗?之前勘测出来的坤地地形地貌图需要吗?还有大乾王朝的地形地貌图我们也已经初步勘测完毕。若是两边真要动手,这两张图绝对能够派上大用场。” 白言蹊有些犹豫,若她单单把坤地的动静告知皇帝唐正德,那她能说是误打误撞,撞破了坤地的野心,可如果她把这两幅地形地貌图都带入朝堂,怕是会招来皇帝唐正德的猜忌。 可如果不把这两幅地形地貌图带入朝堂,胜算就会小上几分。她想要护大乾王朝百姓的性命,可那些兵将士卒的命就不应该被守护吗?他们为了大乾王朝百姓的安宁浴血奋战,更应该被守护! “带上吧,不求一切顺风顺水,只求做事无愧于心。”白言蹊咬牙道。 白言蹊去了药库之中,同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