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 宋清问谢峥嵘,“谢祭酒,我应当如何说?”他话里的真实意思是,谢祭酒,我要不要昧着良心说国子监算科堂比徽州书院好? 可惜谢峥嵘没有听懂,他只当宋清不愿意贬低徽州书院,故而特意加重声音叮嘱了宋清四个字,‘实话实说’。 宋清想呵呵,他不知道谢峥嵘是从哪里得来的自信。不过谢峥嵘既然已经这样说了,宋清自然不会含糊。 看着面前黑压压的一群人,他清了清嗓子,缓缓道:“既然今日谢祭酒要让我来将徽州书院算学院和国子监算科堂的差距,还让我实话实说,那我便只能将实际情况告知大家了。” 国子监算科堂的授课博士和监生都支起了耳朵,屏气凝神,等宋清的答案。 宋清神色淡然地拿起那几本已经被他批改过的《习题集》,分发给手边的众人,“根本不在同一条水准线上。徽州书院算学院的学生马上就要做《习题集》的第四本,有些主动的学生已经做到了第六本,而你们却连第一本都没有做完,首先在做题数量上就存在极大的差距。” “而后还有质量。大抵这《新式算学习题集》在徽州书院是作为课后练习的题目做的,授课先生已经在课堂里把题目讲过了,所以错误率极低,算学成绩最差的学生也顶多十道题目中错一两道,而就你们目前的情况来看,十道题目中能对一两道就已经不错了。” “相信诸位监生都已经听说了与算科科举考试命题相关的消息,白博士要亲自操刀。我与白博士相熟,知道白博士对这本《新式算学习题集》难度的界定,她认为这本《习题集》只是入门基础,真正的科举考试题目定然不会这么简单,所以诸位心里应当有数。” “回到主题上来,我们谈徽州书院算学院与国子监算科堂的差距……”宋清笑了笑,继续道:“大抵是国子监算科堂已经落后徽州书院算学院十条街了吧!” 算科堂的一众监生如同被霜打过的茄子,谁说这次科举考试的题目会很简单来着?如果眼神能够杀人,之前拍着胸.脯打包票的那个监生现在已经死无全尸了。 算科堂的一众授课博士则是个个面红耳赤,他们也做过《新式算学习题集》,而且他们做出来的答案和这些监生们的出来的结果没有什么区别啊!老脸都被打肿了。 谢峥嵘则是满心复杂,祖兴没有同他商量就自作主张将宋清请到国子监,这个决定真的对吗?他怎么左眼皮跳个不停呢? 第106章 宋清在国子监内的说的话不可谓不毒, 半点都没有留情,直接将算科堂一众监生的心全都射成了筛子。 算科堂的所有监生都听明白了宋清话里的意思, 那种感觉就好比是大冬天里被人捏着下巴灌了一桶冰水, 从头到脚都哇凉哇凉的,对于三个月后到来的科举已经失去了大半希望。 接下来的几日里, 整个国子监的算科堂监生都变得萎靡不振起来, 看得一众授课博士干着急, 感性告诉他们应当说宋清几句, 可是理性又告诉他们不能怪宋清, 宋清说的都是大实话。 向来气势高昂的算科堂突然凉了,频频引来其他科堂的注意,其中自然免不了有幸灾乐祸之流, 比如医科堂和药科堂,还有那律科堂。 这些科堂都是被白言蹊重点照顾过的,而那些监生也都根据白言蹊的建议认真夯实基础了, 他们对于不足百日就要到来的科举考试没有丁点儿压力, 总不能白言蹊一边出算科科举考题,一边又跑去把医科科举考题和药科科举考题都出了吧! 白言蹊确实没有一下子命很多科堂题目的本事,但是负责科举命题之人都是朱门弟子,而白言蹊对朱门弟子做的贡献众人有目共睹, 再加上白言蹊那远超众人的官职……于是乎,白言蹊一到杭州府湖心岛, 立马就被负责各科命题的人包围了。 负责药科科举命题的是一个须发皆白, 精神矍铄的老者, 他一见白言蹊就弯腰作揖,吓得白言蹊赶紧躬身还礼。 那老者道:“久仰白博士盛名,老朽张正二,负责本次医科与药科的科举考核命题,之前就听家兄不止一次提到过白博士在医科与药科上的造诣,如今得见白博士,实乃殊荣一件。原本老朽不知道白博士会来湖心岛参与命题,才担下命题之责,既然白博士都来了,那老朽自知实力低微,愿退位让贤,就请白博士把医科与药科的题目都一并命了吧,你来做主,我与其他的授课博士做辅,你看如何?” 白言蹊:“张正二?莫非你与太医院院使张正一是……” “家兄正是太医院院使张正一!”张正二肯定了白言蹊的猜测。 白言蹊了然,不过她也不敢托大,连忙推辞,“万万不可,诸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