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祸乱超纲, 为何听起来这么像是结党营私呢?” 一顶三尺高的大帽子扣下去, 不等李信开口辩驳,那无辜躺枪的礼部尚书封荫就开始喊冤,“圣上明断!微臣行事向来本分, 从未做过任何越俎代庖之事, 更断然不可能让别人插手礼部之事,‘结党营私’完全不知该从何谈起啊!” “封尚书稍安勿躁, 先听听白爱卿如何说。” 皇帝唐正德最忌讳的就是朝中臣子‘结党营私’, 哪怕他知道以封荫的胆子根本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但是听白言蹊提起那四个字, 他心中还是忍不住生出一丝忌讳。 封荫百口莫辩,老泪纵横。 “封尚书还是莫要在陛下面前流泪的好,王国老一事还没有给封尚书长了记性吗?”白言蹊面上带笑,说出来的话却让封荫不寒而栗。 一时间,文武百官噤若寒蝉,连丁点儿声音都不敢发出,更枉谈声援户部尚书李信。 李信眼巴巴地等了许久,迟迟没有等到老伙计出声应援,心中凄凉不已,想要号啕卖惨,却又生怕触了皇帝的霉头,只能苦着一张脸站在一旁,仿佛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 皇帝唐正德也在看白言蹊,他从白言蹊的眉目间看到了自信与风华,不由得暗暗心惊。连半年时间都不到,这白言蹊居然已经完全褪.去了当初的稚嫩,在朝中搬弄是非的本事更是如同芝麻开花一般,一日更比一日厉害了。 红颜祸水,老祖宗诚不欺朕! 若不是白言蹊做的事情始终都合乎他的心意,皇帝唐正德都不敢保证会不会一时冲动就将白言蹊贬谪出去……至于杀头,皇帝唐正德是舍不得的。 不说那项上美人头杀了是一种罪过,单说白言蹊摆在那里的才华就让他无法狠下心,若是对白言蹊动了刀,谁来送他一件又一件的惊喜? 朝堂中的气氛压抑的可怕。 白言蹊见大势已成,归拢关键点,总结道:“李尚书之子在国子监考核中置国子监的警告于不顾,公然作弊,此乃对国子监的藐视,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复学,此乃所有学官的底线。不过李尚书的夫人倒是给微臣提了一个醒,虽然礼部对国子监的管束较为宽松,但长期受制于人对国子监没有任何益处,微臣想借着此次机会再度推行国子监变革。” “国子监将不再需要礼部提供任何资材供给,但同样的,国子监也将不会再受制于礼部管控。再有就是国子监中的生源问题,往后国子监招生将采用考核制度,选拔出来的监生定然是优中选优,避免某些不学无术的人在国子监中虚度韶华,浪费时光。不论应考者是官宦子弟还是平民百姓,只要能通过国子监的考核,那便可以进入国子监,而且考核将成为天下学子进入国子监唯一的路。” “国子监将同天下书院一样,收取监生的束脩,如今改名叫‘学费’。唯有将监生们在国子监内的每一个钟头都与金钱挂钩,监生们才会知道‘一寸光阴一寸金’的道理。国子监是一个兼容并包的开放环境,它的收入可以来自方方面面,这点在报刊上已经提到过,监生们交上来的束脩并不是唯一收入来源。” “对于那些来自贫困家庭的监生,国子监可以采取资助政策,免除一定的束脩,在他们的生活上提供援助,也会根据历次考核成绩来评出奖学金,让学习不再是一种经济负担,甚至有一天,我希望监生们在国子监学习就可以挣到钱!” 满堂哗然。 哪有学习还能挣到钱的道理? 原本的国子监监生有一大半都来自京城官宦人家,而白言蹊此举直接将官宦人家的优势全都打消,这让那些人家如何能够接受得了? “白博士,老臣觉得此举十分不妥。国子监的规矩是世世代代传下来的,怎能说改就改?官宦人家的子弟虽说可能有不争气的,但是自小接受的熏陶远胜于寻常人家的子弟,或许考核中表现不出来,但是从长远看,官宦人家的子弟还是很有优势的。”一名须发皆白的老官开口。 白言蹊反问道:“规矩是人定的,世世代代传下来又如何?人都在长大,每时每刻都有人死去,有人出生,定下规矩的人都不知道轮回了几次,现如今的人还死守着那些规矩奉为真理,不觉得可笑吗?因为传统算学已经不足以解决推陈出新的问题,所以新式算学的出现是必然之事;因为传统造纸术与印刷术已经不足以满足现如今的需求,所以改良过程是其必经之路;国子监的制度变革亦是相同的道理。” “至于官宦人家的子弟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