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边,正在国子监中同谢峥嵘因为试卷费及寒假作业费等扯皮的白言蹊也收到了宫里传来的消息,皇帝让她和谢峥嵘带着国子监考核的成绩进宫汇报。 白言蹊的心瞬间凉了半截,她是真真真真真的不想见皇帝唐正德啊! 伸手隔着衣服摸了摸一直都贴身放着的免死金牌,白言蹊悬着的心稍微回落了一些,免死金牌这块保障她无限作妖而脑袋不搬家的保命符在,她的胆子多少都会大一些。 进宫路上,谢峥嵘忐忑地拿出试卷来翻看了一会儿,又对着成绩单不断地唉声叹气,满脸愁容。 白言蹊不解,问谢峥嵘,“谢祭酒,眼看着年关将近,国子监中的事情也已经做完十之八.九,你怎么还唉声叹气呢?笑一笑,十年少!有事没事笑一笑,能开开心心地多活几年呢!” 谢峥嵘无语地翻了一个白眼,“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心大?老夫看着这成绩单,若是还能笑得出来,那得有多缺心眼儿?” 白言蹊从谢峥嵘手中接过成绩单来,大致翻看了一下,“这不挺好的么?你看算科堂的成绩,这么多人里只有两个不及格的,其他人都及格了,还有好几个满分的!其他人的成绩也都在八.九十分,很不错啦!” 白言蹊一边翻一边念叨,翻过算科堂的成绩单,下一张赫然就是文科堂的成绩单,那清一水儿的不及格看得白言蹊分外尴尬,这打脸来得简直不要太快! 迅速将文科堂的成绩单翻过去后,白言蹊挑挑拣拣,总算从那一沓满满都是不及格的成绩单里再次挑出一张能够看得过去的成绩单来。 “还有这张!” 白言蹊将成绩单递给谢峥嵘,脸上的笑容尴尬中带着些许窘迫与狡辩,“你看这医科堂的成绩单,没有一个不及格的,虽然没有满分,但是大家的总体水平不错,若是稍加培养,这可都是国子监医科堂的栋梁人才!“ 谢峥嵘:“……”呵呵,嘴长在你身上,你想怎么说都可以。 白言蹊见她的强行解释难以奏效,讪讪地闭上了嘴,看着那惨不忍睹的成绩单,嘀咕道:“我也没有想到国子监的监生水平这么差啊!原以为都是大乾王朝的精英栋梁,谁知个个都是只知道死读书的书呆子,题目稍微灵活一点就答不出来了。” 被扎到的心的谢峥嵘无言以对,他总觉得白言蹊是在嘲讽他没有能力将国子监带好。 白言蹊自顾自地摇了摇头,又道:“其实这些监生连书呆子都不如,起码书呆子知道好好读书,夯实基础,可是国子监的监生呢?不学无术,游手好闲,我自问律科堂的题目已经简单到令人发指,结果还是有一半多的蠢货不及格,那些监生怕是假的吧!身为律科堂的人,连基本的法令条例都背不熟练,更别谈灵活应用了!出去之后怕是会将国子监的里子面子全都丢干净!” “这就是国子监倾尽资源培养出来的监生?难怪啊难怪,我从徽州来,亲眼看到徽州有许多百姓吃不饱穿不暖,路有饿死骨,冬有冻死骸。百姓生病之后无钱去医馆看病,只能自己寻摸一些民间的土方偏方瞎吃,多半人都不药而亡。天下多少官员出自国子监,我看酿成百姓生活水深火.热的苦果,不在其它,就在你国子监啊!” 谢峥嵘瞠目结舌,怎么上纲上线到这种程度了?说得好像是国子监祸害了整个大乾王朝一样! “你到底是哪边的人?若不是我清楚你同师兄的关系,现在就把你当成王元谦那一派的人看了!” 谢峥嵘气得直哼哼,幽幽道:“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偌大一个国子监,你以为管理起来简单?老夫整日累得连腰都直不起来,你不说给老夫开一贴养生保健的药,却还站在这里说风凉话,给老夫扣大帽子!丫头,你的良心呢?” 白言蹊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随口答道:“不是被你吃了么?” 谢峥嵘一口老血卡在嗓子眼,脸涨得通红。片刻之后,他生硬地将头别了过去,决定暂时不再同牙尖嘴利的白言蹊说话,要是一不小心被白言蹊给活活气死噎死了,那他该有多冤屈?想想就觉得可怜。 等白言蹊和谢峥嵘到了御书房的时候,丞相王元谦正领着一大波‘亲友团’跪在地上声泪俱下的控诉白言蹊的恶行。 “陛下,你一定要为老臣做主啊!老臣兢兢业业这么多年,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能被她一个黄口小儿这般羞辱?”面无血色的王元谦老泪纵横,仿佛受了多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