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 老管家弯腰捏着膝盖骨,干巴巴的皱纹因痛而皱在一起,闷哼一声,答道:“大夫说莫将军心有郁结,是心病。心病还须心药医,故无药可救。唯有哪天莫将军自己将心放宽,想开了,身上的疾症便会不药而愈。” 这个说法白言蹊倒是能理解。 莫诉做了那么多的亏心事,恩师朱冼更是为他而死,他若是能够心安理得地活着,那他的心该有多大?这样的人活着就是别人的灾难。 又问了几句,白言蹊便让老管家出去了,她能看出来老管家面对她时的不自在,而且她当时在灵堂中立威并非是要给老管家看,而是要给那些官员看的,只是不知道有没有起到震慑的作用。 客房中只剩下白言蹊和小李公公二人,小李公公壮着胆子问白言蹊,“白博士,你刚才是怎么了?白博士?白博士?” 见白言蹊不答,那小李公公还特意用手在白言蹊眼前晃悠了几下。 白言蹊回神,语气幽幽,“梦醒了。” 小李公公无言以对,憋了一会儿后又忍不住吐槽,“感情您是没有睡醒呐!我还以为你刚刚是故意板着脸给那些人脸色看呢!不过白博士你也真是的,在路上走了这么长时间,还顺带着吹了冷风,那点儿瞌睡虫还没被赶走吗?刚刚你差点误伤友军,可将我吓坏了。” 絮絮叨叨了好一通,就在白言蹊不胜其烦,准备出声打断小李公公话头的时候,小李公公突然变脸笑了出来,感慨道:“不过这样也好,我原本还担心丞相一脉的人来闹事时没人镇得住场子呢,没想到白博士你说变脸就变脸,我看谢祭酒都被你唬住了呢!” “丞相一脉?” 略微放松下来的白言蹊打了个困倦的哈欠,手肘撑在桌子上枕着,捏了捏眉心,心中总有种不详的预感在隐隐作祟。 第67章 白言蹊在客房中最先等到的是萧逸之。 风.尘仆仆的萧逸之脸上满是掩饰不住的倦意, 一进客房就想问白言蹊为何朱冼会突然自尽, 不料看到了小李公公,到嘴边的话又全都咽了回去。 “小李公公, 你出去帮忙打点打点, 若是有什么需要我出面的地方就来叫我。” 白言蹊哈欠不断, 精神头看起来越发不好了,她睁着困倦的一双眼睛不断打哈欠,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若是丞相一派的人来了,你多注意留心些,不招惹朱老门下弟子就算了, 若是招惹朱老门人,那你就来唤我。” 小李公公心头一突,小心劝道:“白博士,若是丞相一派的人来了, 唤你也不管用啊,你的官职哪能敌得过丞相?再者,丞相一派根深蒂固,朱老在世时都奈何不了他们,如今朱老倒下了,怕是朱门弟子就要瓦解崩散了。” 白言蹊依旧闭着眼睛, 指腹轻揉太阳穴, 不以为意道:“敌不过又怎样?嘴皮子功夫谁怕谁?大不了就见血, 杀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又怎样?我最不缺的就是免死金牌,只要有人敢将头伸过来,砍了便砍了。” “白博士说笑了,你一届女……”小李公公见过白言蹊在皇帝唐正德面前的怂样,自然不会以为白言蹊说的这些话是真话。 白言蹊抠抠手指甲,吹一口气将落在指甲上的那根细毛吹走,挑眉哂笑着看小李公公,问,“公公忘记当日是因什么才见到我了?” 用脚跟在屋子的地面上跺了几下,白言蹊的话语让小李公公不寒而栗。 “因为我捉了三个外邦谍者,就是现在还被关在大理寺的那三个,他们手中拿着圆月抹脖刀,还准备上了迷香都奈何不了我,更何况是几个言官?若是不识好歹,想打就打了。” 小李公公瞠目结舌,知晓他说不过白言蹊,只能憋着一肚子疑惑出去依照白言蹊的叮嘱办事,临出门还在琢磨一个问题:白博士这究竟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般。 相比于小李公公,萧逸之心中的震撼更多,看到的白言蹊身上的改变也更直观明显。 小李公公出门口,白言蹊面上的懒散去了大半,哈欠仍然打,但却没有小李公公在时那般慵懒恣意了,她起身给萧逸之倒了一杯热茶,招呼萧逸之坐下,这才萧逸之打听家中的近况,又问了一些宋清等人的事情,知晓众人在徽州都平安无恙,心中的那点儿离愁别绪散去不少。 萧逸之问白言蹊在京城的近况,白言蹊就挑了一些在发生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