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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节


好上许多。”

    面药正是白言蹊给面膜起的另外一种称呼。她顾虑这个时代有往死人脸上贴纸的习俗,怕宫里的这些贵人不能理解,便将面膜冠上了‘药’的头衔,反正皮肤病也是病,有病就得敷药,这样完全能够解释的通。而她做的那面膜都是纯粹的中药面膜,用‘面药’称呼再合适不过。

    用在颜面上的药,简称面药,白言蹊都佩服自己有一个这么机智的大脑。

    ……

    敢用在皇子公主脸上的素绢布,那都是白言蹊从织造司里挑出来的品质顶好的东西,先将素绢布剪成比人脸稍大一些的五官模样,然后再经过开水多次烫洗,等那糯米和中药的药汤熬好并晾成温热之后,把素绢布放在药汤中蘸上一圈,便可以上脸了。

    长乐公主、长平公主与八皇子是第一波接受面药试验的‘小白鼠’,不出意外地被那温热中带着些许凉意的面药所折服,接连用了三帖之后才罢休,在白言蹊的劝说下将脸洗干净,约定好下次再来的时间,恋恋不舍地拎着两瓶已经配好的颠倒散离开太医院。

    时光太匆匆,入宫第五天清晨,刚进丑时,白言蹊就被小李公公唤了起来,这一日是朱冼出殡的日子。

    小李公公带来的宫女为白言蹊准备好了白底缀墨花的素衣,给白言蹊扎了一个简单端正的发髻,由一辆看起来素朴,实则内里精致的马车将白言蹊从太医院接出,直奔莫诉府邸而去。

    吹吹打打的人早就到了,占了将近一条街

    ,等白言蹊到时,天还未亮,路上却已经站满了自发来为朱冼送行的京城百姓。

    有宫内的侍卫开道,自然无人敢拦白言蹊的马车,一路畅通无阻地进了莫诉府中,停在距离灵堂不远的一处小院子里。

    小李公公将白言蹊引下马车,叮嘱道:“白博士,我看时辰还早,你现在去朱翰林的灵堂前上炷香,等一会儿人多的时候便不要出来了,朱翰林的门生较多,且都是舌.头不饶人的学官,情绪激动下难免生事。今日朱翰林出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也是皇帝的意思。”

    白言蹊眼眶微红,没有作答。

    此刻的白言蹊也不知道该如何描述她心里的那种感觉,似是有酸涩,却又算不上,那口气一直都不上不下的梗在嗓子眼,仿佛要从她的脏腑中挠出一个洞跑出来,实在是难受得紧。

    从穿越到这个世界以来,她一直都抱着游戏的态度来过日子,大浪要将她往东推,她便随着大浪东行几步,大浪要推着她往西走,她也不抗拒,看似已经接受了穿越的事实,实则一直都像是活在梦中。

    恣意潇洒的梦也好,荒诞不羁的梦也罢……她随着大浪的浮尘而心生欢喜悲苦,实则一直都将自己置身于这一世之外,仿佛是在打游戏一般,她是她,白言蹊是白言蹊,她畏惧死,并非是真的害怕,只是有些不舍,想要在这个如梦似幻的游戏中多体验一番,万一早早死了,那之后的游戏岂不就是看不到了么?

    这一场魂穿的游戏太过逼真,简直可以以假乱真,但是那又如何?她对这个世界并没有太多的归属感。

    没有太多,但到底还是有的。比如白正气、苗桂花、白争光、李素娥以及白清源给她的那入豆大烛火的归属感,虽然微弱渺茫,但那却是她魂穿之后遇到的第一点光。

    而告诉她这一世有什么路可以走的朱冼,是她魂穿之后遇到的第二道光。

    小李公公见白言蹊站在原地不动,在白言蹊耳畔问,“姑娘可是想到了朱翰林?”

    白言蹊出神未答。

    “不应该啊,看白博士这几日在宫里的表现,分明就是一个薄情冷心的人。”小李公公心道,他狐疑地看着白言蹊眸中的沧桑与坚韧……这是小李公公第一次发现白言蹊的这一面,并不是他预想中的一池清水,看似嘻嘻哈哈、了无心机的外表下,似乎藏了太多旁人看不穿的事。

    第66章

    白言蹊抬头看向那已经有大半没入西楼屋檐的明月,稀稀拉拉的几点星宿环在皎月边, 配合着莫诉府邸外那声声呜咽的哀乐m.daMINgPUmP.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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