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民女?”唐正德手中捏着茶盏,挑眉看向白言蹊,揪着白言蹊这个自称戏谑问道:“按白爱卿这称呼,是在暗示朕将你革职咯?” 白言蹊一脸懵逼地抬头,傻不愣登地看着唐正德,背影僵直,眸中满是不解。 见白言蹊眸中的疑惑是真的不假,脸上好不做作的傻气也是真的不假,皇帝唐正德突然哈哈大笑,指着小李公公道:“小李子,你告诉白爱卿,她面对朕时,得当的自称是什么?” 见皇帝大笑出声,并未真的生气,小李公公心中那颗七上八下的心终于找到了落地点,稍微松一口气,比着口型同白言蹊道:“微臣,是微臣!” 脑子已经完全短路的白言蹊哪里能够会意,她跟着小李公公的口型模仿了一遍之后,得出一个令她更加摸不着头脑的答案。 “魏晨?” 白言蹊想哭,怎么冒出魏晨来了?还慕容云海楚雨荨呢! 这都哪儿和哪儿啊! 小李公公无奈扶额,他实在想不通,这么二傻的人怎么可能成为算科博士?莫非这白言蹊将所有的聪明劲儿全都用来钻研算学了? “是微臣,微笑的微,王公大臣的臣。”小李公公一字一句的纠正,他那看似和善的面庞下,藏着的是难以言说的纠结与狰狞。 小李公公不断告诫自己‘要微笑、要礼貌’,否则他真怕自己会忍不住将手中的拂尘敲在白言蹊的脑壳上。 白言蹊如同醍醐灌顶般瞬间想通,“陛下恕罪!微臣愚钝,生于乡野之间,不懂朝中礼仪,若有冲撞陛下之处,望陛下恕罪!” 唐正德毫不在意地摆手,吩咐小李公公,“为白爱卿赐座。” 小李公公搬来雕花六角凳,白言蹊战战兢兢地坐下,她的双腿抖个不停,双手紧紧攥成拳头,不管放在哪里都觉得不妥。 皇帝唐正德见此,轻笑一声,将端在手中的茶盏放到一旁,道:“白爱卿你的事迹我早有耳闻,听着不像是畏缩胆小的人,怎么见到朕之后就变得这般拘谨了么?朕又不会吃人,无须这般战战兢兢,朕有一些事情问你,你无须有任何顾忌,要实话实说。” “您确实不会吃人,但是您会砍人头啊……”白言蹊哆哆嗦嗦地嘀咕,听到唐正德那声意味深长的‘嗯’,瞬间全身冰凉,点头如捣蒜,“陛下您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民女……微臣若是知道,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唐正德满意地点头,摆手屏退了伺候在旁侧的小李公公与两名宫女,走到白言蹊身旁,目光炯炯地看着白言蹊,“听说你和朱爱卿的关系很好,朕想问问好到了什么地方?” 语气顿了顿,唐正德又补充道:“切记,一定要说实话!欺君之罪可是要砍头的。” 听到‘砍头’二字,白言蹊全身的汗毛瞬间竖起,像是倒豆子一般将她所知的东西一股脑倒了出来,“朱老于我有知遇之恩,但是当日他犯病时,我也已经还他一命,互不亏欠。朱老请我入京救莫诉,我也已经做到,不欠他任何事情。朱老待人和善,我十分敬重,只是他挟恩图报,以高位重权相逼,为我不喜。” 白言蹊所说,皆是她对朱老的全部感受。 在听白言蹊说话的这阵工夫里,皇帝唐正德已经走到金龙宝座旁,拿起一封玉皮折子来,提笔写下‘心思不深’四个字,朝白言蹊点点下巴,故意道:“白爱卿,朱爱卿就是撞死在你身边的那根柱子上的。” 白言蹊惊得差点从雕花六角凳上摔趴在地上,她扭头看了一眼皇帝唐正德所指的那根柱子,虽然柱子上已经看不到任何的血迹,但是她总觉得一阵心慌压抑,仿佛亲眼看到朱老撞死在柱子上一般,心跳都骤然停止了几个节拍。 皇帝唐正德又道:“白爱卿你有一句话说的很对,朱爱卿挟恩图报。不过朕还要加一句,朱爱卿他倚老卖老。” 白言蹊抬头看向皇帝唐正德,见唐正德眸光晦暗,看不大清楚真实表情,一时间越发摸不着头脑了。 “朕还听说,你不仅在算学一道上造诣颇高,在医术上也甚是不错,朱爱卿在来信中还同朕说起过,顾修禅师对你的医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