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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上吊者


淑儿的事情后,在房内找了找顏劲洪,不见他踪影问道。

    「里面。」徐宇指向小房间,平静如水地,「可能补眠吧。」

    「……」

    王清语挑眉,直觉又是他犯二衝撞了前辈,所以决定不管他,转移看向徐宇。

    「你们派别没其他事情可做的吗?」王清语觉得这些事都是因为『顏灵天水』而引发的,听说除了『黑』和『红』,现在连『白』都现出人世,「我听『苍水堂』里的前辈说你们的画是不能流出于世,为何现在可以随便出现,真的只是为了要以新换旧?还是因为已没人作画,需要外借他人之力来收集顏料?」

    徐宇还是老样子,能答他固然会答,不能答的他当然不可以答。

    「门派的事我不便管,只能说那些顏料的确不足。」徐宇回道。

    「哦…顏料不足…」王清语心想肯定要作画了,否则以平时他们主要收集的『黑』和『红』两种顏色就足以某些招魂所用,既然这样何须还收集『白』,又说若门派有画师驻扎也不用这样把『画』放出去收集。他看着掛在小房间门上那幅作品,「这就是劲洪画的『白』?」

    「对。『白』。」徐宇也明挑说这幅画是顏料,「其实不是每位画家都会出问题,劲洪便是。」

    宋淑儿第一时间开声更正,指向老祖宗住的小房间︰「这也不算叫出问题?」

    「不算…」徐宇强调。

    「不算啊…」王清语也附和。

    「……」

    宋淑儿诧异他们对于小房间里某大能跟顏劲洪的关係竟异常地合拍一致认为很正常,不免觉得心里有点发凉。既然最有能力的某某派别又或是某某天师团体这样认为,凡人如她这种小女子就『好吧』默认了。

    「昨晚听劲洪说简信义为了画出『红衣上吊者』而试着上弔取灵感,画家会为了作品疯癲到这地步吗?」这分明就是针对懂画又会绘画的徐宇发问。

    「那我问你,画是怎样的一种存在?」徐宇知道宋淑儿的姐姐也是画家,认为她定必明白。

    「我个人认为画是一种可以留下画者思想和信念的片言记忆,把当时画者最想表逹的歷史或者心情用色彩留下来。」宋淑儿道,「当年根本没照相机,可以把东西保存的方法就只能靠画师。」

    「没错,问题是当时绘画的画师究竟想表逹什么心意了呢?」徐宇轻叹细语,「即使他有主动向大家诉说作画的灵感,但又是否诚如大家表面所看到般有那种深意?一切都只有画师自己个人了解,而他就把那种真像埋进色彩里溶进画布中,大家把真意扭曲参详又误会,经过时日那意识被赐予生命,寻找继承,如人的传承,文化的延续。」

    「这又跟简信义有什么关係?」宋淑儿对于艺术真的是你懂我不懂的状态,还是拨回正轨询问有关简信义的事。

    王清语说︰「可能他过度把那时的展览题目上心。」

    他从徐宇手上接过当年的小册子看着那幅真跡画作,「心魔养成。」

    「能够把东西传承下来百多年都能说本身有一定的妄念,画如是,古董如是,里面都有可能住上你不可想像的东西。」徐宇说,「所以他那幅画把真正的上吊者思想溶进画内,都说绘画方向决定人性。」

    「当年没出事是因为他未看到『红』吧?」王清语知道那幅『红菜』依然掛在大房展示间外,他进来前也顺道走了去欣赏,说︰「那幅『红菜』并没有任何不好的想法,单纯是观赏者的问题。」

    「你们这样说,简信义是直接把他那幅画变成『红』不成?!本来其实不算是……」宋淑儿讶然,「那他可能不是自杀,而只是重蹈往日的做法取灵感?」

    「是也好,不是也好,『红』已经被人买下了。你的客户。」王清语厉色问道。

    「都说我什么也不知道,一切都是对方自己做,我派只是提供顏料的原素材和协作。」徐宇淡笑摇头,「现今的『顏灵天水』只提供顏料原材一途,其他什么的我们已不能做了,也没有人能做。」

    *********

    「咳…咳咳…」脸色有点苍白躺在床上的男人一直咳嗽。

    少年捧着一杯红得可怕的饮料送上来。

    「哥…」少年忧色满脸的说︰「大家都说喝红菜汁有益呀…」

    「嗯…给我吧…小宇…」徐千赫伸出瘦骨嶙峋的手接过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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