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被角,难以忍受的疼痛。 “太医令呢?怎么还不来啊!”香菱半跪在地上,看着痛苦不堪的邓绥,心中亦是焦急万分。 容若走到床边,握着邓绥的手,忙应道:“已经唤了穆荆去请了,应该快了。” 床上的邓绥不断痛苦的呻吟,腹中的绞痛实在是难以忍受。她撕扯着被角,紧咬的薄唇。 樱花般的唇瓣此刻已经溢开了死死鲜红,香菱死死的按住她的双腿,以防止她乱动。 “这可怎么办啊!娘娘一直冒着冷汗,怕是坚持不住了。”浣纱望着邓绥不断往外淌出的汗珠,焦急万分。 一时间众人皆是慌了神,还是容若很快的便镇静了下来,她有条不紊的安排道:“穆勒,你快去厨房换些新的热水来。香菱、浣纱快把娘娘扶着,帮她擦擦后背,换下湿的衣裳。” “喏!” 话音刚落,穆勒便端着铜盆跑了出去,浣纱和香菱也帮着容若替邓绥解下衣物。 就在这个时候,香菱突然大叫了一声,原来她正准备为邓绥褪去亵裤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上沾满了殷红。 “姑姑!”看着手上的血迹,香菱声音都在颤抖,几乎哭出声来。 她本就年少,哪里见过如此骇人的场面,泪珠滚落而出。 容若和浣纱见此,也是忍不住的捂住了嘴巴,很快容若看着香菱的模样,微微呵斥道:“好了,还不赶紧给娘娘换下污秽之物。” “是!” 看着容若一脸严厉的样子,香菱擦干脸颊的泪水,继续帮着邓绥换上干净的衣物。 届时,铜盆里干净的血已经被染红,邓绥早已忍受不住,晕厥了过去。 “娘娘?娘娘?”香菱握着邓绥的手,慌忙的唤道。 然而邓绥哪里还有半点知觉,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微弱了起来。 “怎么办?”浣纱也急的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就在一屋子人六神无主的时候,穆荆终于带着太医令赶回了凤阳殿。 “杨太医,劳烦您赶紧过来看看,我家主子好像,好像快不行了。”容若急忙迎了上去。 浣纱和香菱也急忙掀开帘子,杨太医放下随身药箱,赶紧跪地为邓绥把着脉。 平日里,邓绥的脉象以及养胎全都是经杨太医之手。把完脉,杨太医眉头一皱,紧接着脸色大变。 “昨个还好好的,今日怎么就这样了?到底发生了什么?”杨太医神情大变,颤颤巍巍的问道。 见此,容若也是神色恍惚,她心中一阵触痛。 “太医的意思是?皇子……皇子……”容若捂着胸口,虽然早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可是当杨太医点头的时候,她始终还是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看着杨太医和容若姑姑两人的神色,香菱也猜出了不少:“难道就没有挽救的法子了吗?” 闻言,杨太医摇了摇头:“已经没了胎象,怕是回天乏术。而且孩子已经五个月了,胎儿已经慢慢成形,如今胎死腹中,要借用药物使胎儿滑落。过程怕是凶险万分,要忍受常人不能忍受的苦楚,我怕娘娘身体虚弱,熬不过去啊!” 杨太医眉头紧蹙,也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难道就没有其他法子了吗?”容若坐在床边,紧握着邓绥的手,关切的问道。 杨太医长叹了一口气,摇头道:“别无他法,如今胎儿已经死了,若是任由死胎强行留在腹中,娘娘性命堪忧啊!” 在这左右为难的情况下,容若快速的下了决心。 “太医赶紧开方子吧!”容若转身对着杨太医说道。 太医迟缓了片刻,便坐到了桌边,开始配方子。 就在这个时候,穆荆从园子里跑了进来,走到容若身边。 “姑姑你看!”穆荆一边压低声音说道,一边从身后拿出两节绳索。 容若看着那两节绳索,正好是园子里架秋千用的绳子,当日为了安全起见,穆勒和穆荆两人特意用了最粗最结实的绳子,就怕绳子突然断裂,伤着主子。 奇怪的是这绳子偏偏在今日断了,而且断口那么的平整,丝毫不像扯断的迹象,倒像是人为隔断似的。 容若不由得一惊,连忙收起绳索,转身对着穆勒和穆荆吩咐道:“你们两个快去未央宫和椒房殿,请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前来,不要怕声张,一定越多人知道越好。” “喏!”穆荆和穆勒急忙应道。 看着穆勒穆荆离开的身影,容若又转身对着浣纱吩咐道:“浣纱,你赶紧去建章宫请皇上,就说我们娘娘在园子里荡秋千,不慎摔倒了。” “好!我这就去。”浣纱点了点头,将手里的方巾递给香菱后便小跑了出去。 看着手里那断裂的绳子,容若面色凝重,坐在床边望着虚弱的邓绥,心疼不已。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