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良娣如今有皇子,本宫暂时动不得,可是那韩良娣居然也敢在本宫后面捅刀子。原本只是以为她愚蠢,也便本宫利用,既然如今不能为本宫所用,留她还有何用。”郦昭仪眼神里满是杀机。 一听郦昭仪这话,慕贵人立马脱口而出“娘娘,祺良娣这样背叛娘娘,娘娘还要留她?” “你懂什么?虽然如今她不得皇上宠爱,可是她身边有个皇子,皇上总归是怜惜的。本宫说现在动不得,不代表以后也动不得,她做出这等吃里扒外的事情我本宫眼里又如何还能容得下她。”郦昭仪微微瞪了慕贵人一眼,怒斥道。 闻言,慕贵人这才缓缓颔首,不再多言。 时间一晃而过,距离江美人假孕事件已经过去了五日。 这五日里一切倒还是平静,邓绥也过得清闲。虽说经过江美人一事后,她也看清楚了许多,可也不愿意再多提及。 这几天夏姝瑗几乎都会过来,刘肇一得空也会过来坐坐,但是只是坐坐一会儿便走了。 五日里他没有传唤任何妃嫔侍寝,或许是对江美人假孕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吧! 这五日郦昭仪倒是多次派人去请皇上,可是刘肇终究还是没有踏入金华殿一步。 或许不管郦昭仪如何撇清嫌疑,他心里或多或少还是会有几分猜忌吧。 这日天气晴好,天气也渐渐不再寒凉,微微缓和了些。 邓绥瞧着那柳枝已经开始抽芽,一事便来了兴致,命着穆荆和穆勒在两珠柳树见做了一个秋千。 园子里,邓绥正看着穆勒和穆荆在园子里忙碌。 “哎!穆荆,你身子还没有好利索,你到底行不行,不行你就下来,换我上去。”柳树底下,穆勒看着柳树上的穆荆一脸笑道。 树枝头,穆荆拿着绳索固定,他笑道:“放心吧!没问题。” 邓绥也站在树底下,看着高高的树枝上的穆荆也提心吊胆。 这时候容若端了茶水出来,看着邓绥一脸的笑意盈盈。 倒了茶水递给邓绥,邓绥摇了摇头,转手把茶水给了穆勒。 “要不你也下来喝喝茶,歇一歇。”看着树上的穆荆,邓绥柔声说道。 穆荆笑着挠了挠头,继续弯腰固定绳索:“谢主子关心,我弄好就下来。” 邓绥见此只是微微笑了笑,也不再多言。 就在这时候,香菱突然从园子外跑了进来。 她神情慌张,脸色发白,一不小心居然撞到了邓绥,就连手中拿着的衣物也一并滑落到了地上。 “怎么总是冒冒失失的?没个样子。”容若忙扶住了邓绥。 看着神色慌张的香菱,她不由得微微训斥道。 谁知道香菱竟然“哇!”的一下子哭出了声,她哭的梨花带雨,原本俊美的小脸蛋依旧没有丝毫血色,就连唇瓣也发白。 邓绥见此,微微有些愣,斥责的话语刚到嘴边也是咽了回去。 看见香菱哭的止不住,容若也是一愣,最后说道:“你这丫头,我不过是训了你一句,怎么就哭的如此厉害。” 谁知容若话音刚落,香菱那丫头非但没有停下,反而越哭越大声。 “这丫头今天是怎么了!”容若一事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邓绥眉头紧蹙,望着香菱,拉着她的手,柔声哄她:“好了!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哭的如此厉害。” 在邓绥好一通劝慰下,香菱那丫头才缓过神来。 她拉着邓绥的手,哭着抽泣道:“今天浣纱姐姐让我去浣浆房取咱们风阳殿的衣物,可是我刚取了衣物没多久,就……就看见明渠里漂出一具尸体,好……好恐怖。” 香菱一边说着,一边身体不由得颤抖。 浣浆房是给各宫浆洗衣服的地方,这明渠就顺着浣浆房往宫外流去,而浣浆房洗衣物的水就取自明渠,那里面怎会有尸体漂出。 “你可看清楚了?真的是尸体?”容若也有些迟疑的问道。 见容若如此一问,香菱倒是郑重的点了点头:“真的,是我亲眼看见的。当时一并看到的还有几个浣浆房的姐姐,当时一个宫女直接吓晕了过去。我也……我也吓得不轻,大叫了一声就……就跑回来了。” 香菱的脸蛋上依旧留着泪水,看她吓成如此模样,怕是所言非虚。 “那可有看清楚究竟是何人?”邓绥忍不住的追问道。 香菱摇了摇头,说当时吓得不轻,只是一眼便不敢多看。 也是,这后宫之中佳丽三千,光是内侍及宫女就不计其数,又怎会认得。就算她认得,她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怕是当时早已经吓得六神无主了,又怎会记得。 “估计是个宫女内侍什么的吧!这后宫里每年不明不白死的人不是没有。”容若在一旁摇了摇头,微微叹息道。 后宫中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波涛汹涌,每年死的人也不在少数,其中也不乏一些得罪了人的宫女内侍。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