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颇有些奇怪地看着正迫不及待地准备发动车子瓦西里,问道:“你超速成那样,他居然没给你开罚单啊?” “没有,看到我跟你在一起,他放了我一马,还说上帝已经惩罚我了!” “什么?他这是什么意思?我要给他差评,差评!” 瓦西里笑着看看我,又再次发动了车子。 “你把车给我开慢一点!” “不行,我得快点儿带你回去,害怕时间长了你会反悔。” “瓦夏,我不会反悔,你别再开那么快了。你看看我脸上都没血色了,我这辈子都没这么白过。” 瓦西里将车驶入一幢外观设计非常独特的豪华公寓地下车库。停好车,他一边解安全带一边说:“坐着别动,我来抱你下车。” 我心里嗤笑一声,我一个四肢健全的大活人还要你抱下车?这样想着,我也迅速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一脚踏了出去。可就在我站起身踏出第二脚的时候,惊觉自己的脚踩中了什么滑溜溜的东西……我低头一看,竟是一盘蛇! “啊!”我的喊声点亮了整个车库的声控灯,与此同时我抖着身体全力一蹦,正蹦进了瓦西里怀里。 “蛇,瓦夏,蛇!”我这辈子最怕滑溜溜黏腻腻的东西……我紧紧搂着瓦西里的脖子,声音都颤抖了。 瓦西里低头看着我惊惧的样子,轻声安慰道:“别怕,它不会伤害你,它在冬眠。”说完,他抬起一脚将敞开的车门关上,并按下锁车的按钮,然后公主抱着我,朝电梯方向走去。 “晴,你知道么,在圣彼得堡,我父母有一座乡间别墅。”瓦西里一边走一边柔声说着,像安慰受惊的小孩子。“我特别喜欢到那里去过冬天,而且我还特别喜欢一个人住在远离大屋的小木屋里。在那间小木屋子的床下,每到冬天,就会盘着很多冬眠的蛇,我有时候晚上起来小便,要踮着脚才不会踩到它们。” 瓦西里的故事成功转移了我的注意力,我渐渐忘记了刚刚的恐惧,身上的鸡皮疙瘩也抚平了。一路被他抱到电梯间里后,我这才从他身上跳下来。瓦西里微笑着掏出一张磁卡,在电梯控制板上刷了一下,电梯便开始缓缓上行。 我站在瓦西里的身边,不由得有些紧张。对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我的心里充满了对与错的争论。事到如今我已经知道自己对他并非毫无感觉,被他拥在怀里的时候,那种心旌摇曳的感觉如此清晰可辨,以致于使我放下了所有的顾虑和约束,跟他来到了这里。 但是……此时此刻我问自己:这样做会不会是个错误呢? “不要害怕做错什么,即使错了,又能怎么样?人生本就是对对错错,何况有许多事,等将来再看时,对错已经无所谓了。”我脑子里的小妖精这样对我说。 电梯直上顶楼,“叮~”地一声停了下来,轿厢门应声打开,柔和的灯光一盏盏亮起,瓦西里公寓的客厅呈现在我的眼前。 我不知道俄罗斯人搞装修是不是都喜欢如此浮夸,这间公寓的客厅简直奢华得令我咋舌,从地面到天花,从墙壁到陈设,无一不繁复精细,极尽考究。我控制着自己尽量不去东张西望,默默随着瓦西里来到客厅中央的真皮沙发上落座。 瓦西里将我安顿好,就转身去了不远处的吧台。回来的时候,他手里拿着一瓶香槟和两只酒杯,并且已经—脱掉了上衣! 他赤*裸着上身朝我走来,肌肉线条漂亮极了。 瓦西里在我身边坐下,将酒杯和酒放在我们面前的茶几上,摊开双臂展示着自己的肌肉,问我:“喜欢么?” 我有些羞涩,但还是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点点头,说:“你这种穿衣显高瘦,脱衣有肌肉的身材大概没人不喜欢吧。” 瓦西里得意地笑笑,倾身给我们两人各倒了一杯酒,递给我一杯,说:“去年你也看过我半裸的样子,觉得有变化吗?” 我接过酒杯,实事求是地说:“跟去年相比,你的肌肉壮硕了不少,特别是腹肌,很不错。” 听了我这话,瓦西里笑得更开心了,他举起酒杯,示意我跟他碰杯,我们各自喝了一口杯中酒。瓦西里将酒杯放在一边,双手拍了两下,我们头顶那蜂巢状的水晶灯应声黯淡了下去。 瓦西里朝我挪近了一些,说:“这个吊灯是从威尼斯空运过来的,很不错对不对?”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