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不明白,到底哪里出了差错! 他 以为对她的大体动向一清二楚,所以放心让她留在冀州,所以开始只让属下留意傅家动静,没有盯得太紧,他只需找机会在傅容遇见徐晏之前让她对他上心就够了。 他人比徐晏好,身份比徐晏高,她那么虚荣势利,自然会想方设法主动抱住他这个王爷。只需一年多,明年年底他自会设法提前调傅品言进京任职,那时她就在他眼 皮子底下了。 可自打开春之后,这几个月她身边发生的事,几乎没有一样跟他前世收到的情报重合的! 齐策兄妹动歪心思,她识破计谋生气在所难免,那前世怎么没有识破?前世齐策又是怎么娶了她姐姐的? 还有她,脑子里在想什么,怎么几人碰面时她没有看徐晏,反而再三看向齐策? “对视两次,齐策笑,傅姑娘惊。” 笑是什么意思?惊是什么意思? 他让属下解释清楚,属下很会措辞,“齐策笑得温柔,傅姑娘似乎是……看呆了。” 想到这里,徐晋只觉得胸口怒火翻涌。 前世父皇因他迟迟不肯大婚心有不满,他不娶是因为他碰不得女人,娶了就得找借口掩饰,太过麻烦。现在好了,等她十五,他就可以娶她,二十岁不早不晚,既能让父皇满意,又能堵住那些流言蜚语。 她注定是他的王妃,他的王妃,怎么能跟旁人牵扯不清? 还有那些差异,到底是前世手下办事不力,还是…… 徐晋想不到任何理由,任何能引起这些变化的理由! 前世派出去打探的都是他的心腹,这种轻松差事,他们没有必要骗他,可现实就是她身边的一切都不一样了! 怒火中烧,却并不影响他的耳力,察觉有清浅的脚步声在门口徘徊,徐晋都能想象得出许嘉脸上的担忧。 两辈子加起来,他都没有这般失态过。 烧了信,徐晋靠到榻上,闭目养神。 木已成舟,再生气也改变不了什么,眼下最重要的,是让她早点把心思放到他身上,心在他这里,她就会安分了,她又不傻,不会放着堂堂皇子王爷不勾,而去选冀州的小虾小蟹。 “来人。” 一直候在外面的许嘉立即走了进来,小心翼翼窥一眼徐晋脸色,低声问:“王爷有何吩咐?” 徐晋闭着眼睛,闲聊般道:“去年信都枣中秋前红的,不知今年是什么光景……” 差事在身,他没那么闲随时可以过去,过去了又不一定赶上她出门。她贪玩好动,又爱吃枣,去年去摘枣了,今年应该也会去,只盼中秋节后枣才红吧,节前他脱不开身。 许嘉闻弦音而知雅意,他家王爷这是又想去冀州摘“枣”了。 回到自己的书房,许嘉立即写信通知冀州那边打听枣熟的具体日子,早点送过来。 ~ “娘,你看官哥儿自己会走了!” 傅容惊喜地松开手,高声喊道。 凉亭里赏月的几人同时望向亭外。 十五月圆,天还没彻底黑,月亮早早就爬了上来。洒满月光的湖边,傅容长裙飘飘,弯腰虚扶着身前刚过完周岁生辰不久的官哥儿。官哥儿也聪明,乖乖站着不动,等全家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了,他才咯咯笑着又往前走了两步,摇摇晃晃的。 乔氏高兴坏了,走到台阶前蹲下,拍手唤幺子往这边走。 官哥儿也想去找娘亲,可他走得不熟,越着急越走不好。傅容怕弟弟摔了,一把抱到怀里,笑着回了亭子,“官哥儿这么早就会走,都是我教的,你们谁都没有我陪官哥儿练步的时间长。” 傅宸见她额头都冒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