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盼见她答得如此干净利索,不由起了疑惑,又怕她不明白自己的意思,羞着跺脚道:“难道你不觉得他们太孟浪,每晚折腾不休,弄得人又累又困,浑身酸疼。真不知道哪里来那么多精力!” 秦峥沉思片刻,摇头道:“我不觉得。” 她是真得不觉得累,不但不觉得累,每每一早起来,还有神清气爽之感,就连路放都觉得,每当两个人行房之后,她都两眸发亮,犹如吃了什么上好丹药补品一般。 苏盼失望地“啊”了一声,她自小失去母亲,父亲没有续弦,她又看不上父亲的妾室,是以对这种事情知之甚少。而霸梅作为表嫂,原本自然要教导一番的,可是因为苏盼和霸不悔婚前已经行事,霸梅认为她都懂了,于是就什么都没说。 她抱着满腹的疑惑,想来来找秦峥寻求同感顺便交流一番,谁知道秦峥竟然这样说。 她失望之极,忍不住想,难不成放哥哥竟然不行? 这个念头一旦涌入她的脑中,便挥之不去,她再看秦峥,越发觉得她通体没半分新嫁娘情态,行走间流云一般,也无半点夜半癫狂过的痕迹。 此时恰好路放回来,怀里用袍子兜着一兜的松果,见苏盼也在,便道:“不悔大哥呢,怎么你一个人过来?” 苏盼有了刚才的猜想,再看路放,却是分外不同,眸中甚至带了同情怜悯之色,她匆匆瞅了一眼,便慌道:“我先回去了。”说着,转身就跑。 倒是路放,极为莫名:“她这是怎么了?” 秦峥也是不解,便耸肩道:“谁知道呢,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然后又莫名其妙的走了。” 听了这个,路放便也不在意了,他这个表妹想来脑中想法颇多,从此后交给霸不悔去操心吧。当下他将自己所摘松果倒在那里,道:“眼看着季节过了,再不摘就没了。” 秦峥径自将松果拾起,道:“回头你都剥开,我们炒了吃吧。” 而他们两个所不知道的是,苏盼匆忙回去后,霸不悔见她神色慌张,便忙问发生了什么事,苏盼开始不说,后来终于忍不住,将自己的猜想告诉了霸不悔。 霸不悔大惊失色,想着路放生得体魄强健,平日偶尔曾一起在山涧洗浴,记得他那物也颇为伟岸,便是自己都未曾比得过。怎么竟然是个无能的! 他忽而想到,那个秦峥生得高挑,素有男儿之风姿,难不成路兄弟这么心仪秦峥,竟然是因为自己并无男儿雄伟之能? 他越想越觉得自己猜得没错,不免感慨一番,感慨之余,又是同情怜悯。 不过与此同时,他也暗暗告诫了苏盼,万万不能将此事传出去,到时候路家九少爷的威名,怕是从此毁于一旦。 苏盼自然是连连答应。 ☆、105|两个男人一台戏1 这一日,已经是路放和秦峥成亲后的第六日了,诸葛铭最近不曾烦扰过路放,可是今日这一件事却是必须向路放汇报的。恰好秦峥也在,便向这二人提起,说如今高璋已经得了南蛮王之位,路家军派去的暗探已经进入南蛮王宫,并且见到了高璋身边那女子。她果然是叫段青,且如今一切完好,独自住在一个小院里。 秦峥听了,知道她并未遭遇什么不幸,自然是松了一口气。一时又有何笑派来的人前来送信,说是凤凰城的人已经安置在高璋身边,伺机设法营救段青。 何笑送来的信函,语气比秦峥还要谨慎焦急的样子,正所谓关心则乱,想着何笑这么高深莫测整日嬉笑的人,竟然如此的心忧自己母亲,看来是用情颇深。 只可惜的是,秦峥和何笑以为段青一切安全,这个消息却是有所滞后。说到底南蛮距离落甲山凤凰城千里之遥,一来一去,这消息自然是没能及时传递过来。更何况南蛮王宫守卫森严,且到底相貌和中原一带略有不同,无论是路家军还是何笑派出去的人,行事都须万分谨慎,是以探听到的消息便有了出路。 此时的段青,正在申屠江的暗暗观察中。在高璋的一再催促下,申屠江向段青饮食中放了各式草药,段青渐渐身子虚弱,且开始出现各种幻觉。这时候的她发现了不对劲,只能强自克制住。即使看到了任何幻象,都漠然对待。 可是她到底是血肉之躯,每日身体都是处于紧绷状态,一天两天也就罢了,时候一长,精神便有些疲惫。 申屠江见她精神日渐松懈,待到时机成熟,这一次再次施展幻术,却是请高璋放了那个砂锅在案几上,让段青看着,然后开始他的幻术。幻术之中,他循序渐进,逐步诱导,开始之时,段青尚且能自持,可是后来,高璋忽然一个上前,将那个砂锅拎在手中,想要抱走,口中厉声道:“秦峥既已经死了,我留着这个左右无用,不如摔了!” 段青听得这话,大吃一惊,忙要去问高璋。 申屠江见她心志出现动摇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