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远征!这不应该,这不可能…… 「──难道不是故意的吗?」我问叶卡捷琳娜:「法老故意让内弗尔卡拉去送死。」 「你怎么这么生气呢?冷静点!是有这样的可能性,但是证据不足。除非能回到古代去,质问那位法老,否则没有人能断定他的用心何在。」 叶卡婕琳娜回答道:「毕竟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何况法老已经给王子足够的兵力与补给。或许内弗尔卡拉的军事实力不足,又或者他对战场的即时研判出了问题;不论如何,早在他没能继任为法老的那一刻,他就已经落败了。不是吗?」 「派他去远征的那位法老是谁?」我克制不住心中的焦急感,频繁地对着叶卡婕琳娜发问。 叶卡婕琳娜肯定觉得我非常奇怪,却还是不厌其烦地告诉我:「是萨胡拉。」 是、萨胡拉……?那个笑到最后,成为法老的人,是拜邪神阿佩普的大王子,萨胡拉…… 拉神并没有眷顾为他修葺神庙的内弗尔卡拉;然而邪神阿佩普,却眷顾了萨胡拉,令他得到他想要的王权,使他的事业永传于世,实现了他的心愿,「永恆」…… 萨胡拉在登基之后,为了剷除异己,光明正大地抓着内弗尔卡拉的小辫子不放,送他到狮子口里,毫不顾念身为兄弟的情份……他们的父亲不都是伊尔迈吗? 然而,萨胡拉并不是没有给过内弗尔卡拉一条生路;只要内弗尔卡拉愿意紆尊降贵、娶利比亚公主,表示对萨胡拉的服从,他大可不必去参与对西台王国的这场血战。 到底是为什么……他不但将对他大有益处的伊塞诺菲特打入冷宫,还拒娶利比亚公主? 倘若内弗尔卡拉只是一个单纯的疯子,毫无头脑的昏君,那么他就不可能在位统治长达二十年,使古王国时期的埃及达到全盛。 内弗尔卡拉,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对我这个一生都在进行古埃及研究的人而言,歷史脱轨、发生巨变,这件事所带来的衝击性,实在是太大了……更何况,还是在我回到过去以后发生的;我本来以为那些都只是幻觉,我不可能真的穿越回到古代,还看见欧西里斯神,和祂聊天,听祂说起祂是怎么帮拉神作职代的。 如今仔细想来,造成这一切变故的发生,唯一的变因只可能是什么?我!在那之后的,都不过是蝴蝶效应罢了。 我甚至可以想到,前十九次的转生,说不定都发生过类似的事情,歷史被不断地改变,只因着我没有过去转生的记忆,才没认知到古埃及史本身正在不断发生修正与改变。 是我害了内弗尔卡拉。 是我害他无法得到应有的荣光、失去歷史学家们对他本有的讚誉、毁了他的青史留名。 是我使他客死异乡,失去古埃及人终其一生都在追求的来世、不得下葬……我算什么东西?我……! 我的胸口开始发闷。我好难受,却连自己为何会如此难受,都说不出个原因。 「瓦提耶,你怎么哭了呢?」叶卡婕琳娜用手指擦拭着我的眼角,「对不起,我以为这些都是你已经知道的歷史。我不知道说出这些,会让你这么难受。」 「我没有,我不难受……我可能只是、深受感动……好吧,我不知道。」我抽噎着,说着连我自己都不清楚到底在说些什么的,极为彆脚的辩辞。 「是,我就是难受。我不知道在为着什么而难受,但我确实是挺难受。」我老实告诉她。 「你……还想继续与我聊天吗?」她迟疑地看着我,「还是你想休息一下呢?我带了switch来,你可以玩玩……玛利欧赛车。」 儘管我知道,理智上我很可能无法继续承受我所听到的内容,我却无法克制自己想更加深入了解这段被涂改的歷史的慾望──胜过于玩玛利欧赛车。 我对她摇头,「不,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我必须知道才行。」 「叶卡婕琳娜,告诉我,在这一个月的期间,你解密的那『最后一段铭文』的内容是什么?」我问她。 「这一段早就已经被你破译了百分之八十,我不过是收尾罢了。也多亏剩下的铭文,被现场勘查人员进行了修復,否则我真看不出来上面写的是什么……」 她说道:「『对谢普塞斯卡拉的感谢』,这段的内容应该是你最熟悉不过的。我还有很多相关的问题想请教你呢!」 「等等!」我倒吸一口气。 谁? 谢普塞斯卡拉,那是谁?! whothefxxkis谢普塞斯卡拉?!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