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信她现在所拥有的笑容全是因他而起,如果他有自信能给得起她想要的那份幸福,那么他的身分就是与她再不相配,那又如何? 如果他有这样的自信,那么这世界上,没有人比他更适合顾怀之。 「你要是真的想转换跑道,我有的是资源帮助你,但如果你只是单纯觉得经营一家酒吧不够格调,不如把它给我吧。让我来告诉你,我还能用多荒唐的身分和尔雅在一起。」 车时勋端着水杯,指尖有意无意地把玩着,姿态优雅,模样从容,眼底流光戏謔。 身分权位这样华而不实的虚名,对他而言只是束缚,费了大半的人生好不容易拋去,如今免费给他,他也不要。 早知道周奐是这么食古不化的人,他当初就不该让他走,而是应该把整个灿星集团脱手给他,不但不必让自己变成这副没心没肺的模样,说不定也能和夏尔雅早点重新开始,少折磨自己几年。 周奐也没留恋,「要就拿去吧。」 当初之所以经营这间酒吧,只是不希望一辈子寄篱于他的施捨之下,也不想要当哪天过去被揭穿,连累了曾伸出援手的他,所以才换个地方继续倒数死亡。 同时,他也想看看这社会里形形色色的人们,在堕落之际,能有多狼狈不堪。 那场永无止尽的下坠,他自私又邪恶地想拖着所有人陪葬。 餵渴望解脱的躯壳一口酒,然后清醒地看着那些平时自命清高地坚守道德界线的人们,在酒精的催化下失重于悖德违礼的幽暗,用旁人的痛苦来慰藉他早已失了良善的灵魂。 可现在他不需要这么做了,所以thanato也变得可有可无,也无所谓留恋不捨。 没有人会对死亡和堕落留恋的。 车时勋扯唇低笑,「那我就拿个东西和你交换吧。」 男人拿出手机,点开一封以英文撰写的信件,「我之前在nyu的指导教授去年转任berkeley,今年他新开了一门学程,让我推荐适合的人去念,按你的程度,应该两年就能拿到学位。至于入学需要的门槛,我也替你想好办法了。」 车时勋拿回手机,退出信箱后又开啟另一个网页,重新将手机递给周奐,唇边笑容更盛,眼神甚至带了几分倨傲。 「好巧不巧,t大现任的教务长是灿星迷,和我交情不错。昨天稍微和他商量了几句,就答应我能以转学生的名额安插个人进去,你只要过测验就能拿到学分,动作快一点的话,也许今年年底前就能出国了。」 「你说,哥是不是很贴心呢?」 「」 看着画面上的学籍资料,周奐眼里全是诧异。 儘管早已清楚车时勋做事的手段不一般,但他是真没想过他会这样帮他,甚至早在他开口以前,他就已经猜到他有了这样的想法和打算。 不过共事短短半年时间,他却轻而易举地把他的思维摸得透彻。 当年若是没有他,他的人生也不会是现在这模样。 「哥,谢谢你。」 车时勋勾唇,反手自身旁的座位拿出了一纸牛皮纸袋摆到了他面前,「不用谢,在產权让渡书上签名就好。一式两份,记得签两次。」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