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在栽赃哀家。” 陈淮安叹了口气:“此时,刘思罔已叫羽林卫控在宫门上,袁晋也眼看入宫对质,到那时,几方对质,由不得您不承认。” 说着,他再折身,对着皇帝拱手,道:“正如臣所言,这就是臣所知道的,刘思罔与罗锦棠的毒点心之间的关系。” 锦棠站在角落里,望着这整座大殿之中,个头最高,面容最黑,胡茬也最长,阳刚之气十足的陈淮安,忽而轻轻捂上唇,叹了口气。 所以,两辈子的真相大白了。 黄玉洛借着刘思罔的手,从有了朱玄林之后,给皇帝服用紫河车,让他体内女子的阴气浓盛,而阳气渐渐黯淡,这才是皇帝上辈子自从朱玄林之后,后宫之中就再也没有子嗣的原因。 而黄玉洛的大儿子,居然也不是先皇的,而是袁晋的。 这大概就是袁晋在林钦死后,能够做到神武卫指挥使的原因。 也许上辈子罗锦棠死的时候,皇帝朱佑镇因为常年累月服食紫河车,已经变成个妇人了。 终归,黄玉洛的儿子会做皇帝,而这大明江山,也将会走入一条与如今完全不同的路。 这时候,按理皇帝该要暴怒的,该要千刀万剐了黄玉洛也不能解恨的。 但皇帝却说道:“除了太后,余人暂且退下。” 锦棠听了这话,只当皇帝在这种情况下还要放过黄玉洛,真是气极了,还想往前冲,陈淮安却是一把,把锦棠从大殿中给拽了出来。 十分贴心的,他在出门之后,还关上了大殿两扇厚沉沉的大门。 转过身来,月光下的陈淮安青衣荡荡,胡茬森森,声音格外的嘶哑:“院中所有人,只要不想死的,全都给我退到院外去,皇上无诏,就绝不能进来。” 就在他也疾着往外退时,便听殿中忽而清亮亮一声耳光:“贱婢,贱妇,你那个杂种究竟有几个父亲?” 太后黄玉洛一声尖叫,疾声道:“是您的,皇上,佑乾是您的血脉。” 紧接着,也不知什么东西砸了下来,玉器断裂的声音,合着黄玉洛的尖叫,她还在嘶声哑气的喊:“陈氏一族狼子野心,想要谋朝篡位,才会给哀家栽赃个袁晋,但孩子是您的,皇上,佑乾与玄林一般,也是您的血脉。” 陈淮安只听到这一句,就疾步退出去了。 这种话,无论谁听到,阎王都得打保票他活不过五更。 但陈淮安知道,他又押准了一回。 皇帝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肯动手除太后,除了因为忌惮几位国公之外,最大的可能,就是黄玉洛在给朱佑乾认爹的时候,估计他也有一份子。 当年先皇体弱,像黄玉洛这样有野心的人,且不说孩子是谁的,只要她与某个男子有过往来,她就赖到他头上,横竖皆是私底下悄悄默默的事儿,谁又能知? 她还曾想把陈濯缨都栽赃给陈澈,还有什么是她不敢的? 通过刘思罔给皇帝喂妇人们生产后用的胎盘,让他无欲,于是再也生不出别的孩子来。 同时,还说朱佑乾是朱佑镇的儿子,叫朱佑镇不得不容忍她。 毕竟,于皇帝来说,皆是血脉,无论弟弟还是儿子,能保证两个都能养大最好,徜若不能保证,只要有一个长大,依旧可以传承江山。 何其可恶,又可其肮脏的内心? 大殿之中,朱佑镇仿似疯了一般,手中一柄小朱佑镇时常把玩的玉如意,一下又一下往黄玉洛脑门上敲着:“当年,就是在乾清宫,先帝在隔壁沉睡,是你,是你诱惑于朕。然后,便说佑乾是朕的血脉。 先帝可是天子啊,朕也是天子,你个贱婢,你可知道就为着那一回,朕这些年心中有多自责?” 黄玉洛几乎要磕烂了脑袋:“皇上,真是您的,我保证,不信您就滴血验亲,成吗?我保证孩子真是您的。” 朱佑镇将黄玉洛砸了个头破血流,居高临下瞪了黄玉洛许久,直愣愣的目光盯着黄玉洛,忽而一个狠手,就把玉如意砸在了黄玉洛的脑袋上:“当年,朕在凉州时曾问陈至美,如何才能保我大明千秋万代,江山永不断传承。 当时他以唐玄宗来比喻,说奸相,妖妃与奸宦,朕只要能避得开这三样,就能保证千秋万代,大明江山永在。朕始终以此为自勉,殊不知,真正迷惑朕的,非是杨太真,而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