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会让刘思罔给皇上和皇子分别下毒,而这黑锅,最后将由罗锦棠来背。”旭亲王说道:“到那时,皇上和玄林没了,朱佑乾会名正言顺登上皇位,而刘思罔身为太后最得意的功臣,将可以离开我这个糟老头子。 天可怜见,我是真心真意待思罔,同起居将近十多年,居然没有暖过他的心来。” 他强逼着一个有骨气,有傲气,有书生意气的男人承自己的胯下之辱好多年,还总以为柔情蜜意,他会爱上自己。 岂知,榻侧之人,无一日不在想着离开他,并下狠手反杀他。 以回报那么多年的,胯下之辱。 陈淮安并不好奇这个。 在他看来,旭亲王这种人,放着后院那么多漂亮的小老婆不日,去日个男人,就该剁掉那孽根,剁了喂狗,以免浪费那孽根作个搅屎棍儿。 他好奇的是,林钦上辈子身为太后黄玉洛的追随者,也与刘思罔关系匪浅的,此番黄玉洛如此大的手笔,他有没有出手,或者说他会不会出手。 * 袁晋是叫王金丹给堵在自家的。 五城兵马司的小指挥使,京城最下九流的一条青皮狗,居然能染指上太后,也算他艳福不浅了。 陈淮安进门的时候,王金丹已经将他毒打了一顿,给塞上臭袜子,捆吊在自家堂屋里了。 遥遥看见一个身量高挺,穿着件青罗衣的男子进门,袁晋嘴里叽哩呜噜的,还想挣扎。 陈淮安站在他面前,站了良久,抽了抽唇:“你以为俩孩子都是你的?” 这话,普天之下,大概只有陈淮安和袁晋二人彼此能懂。 他顿时脸色酱赤,挣扎着扭了起来,还妄图用头来撞陈淮安。 “都不是。小的是陈淮阳的,这你是知道的。至于大的,我得告诉你的是,我查过那段时间还是皇后的黄玉洛出宫后所往来的人,真正关系匪浅的不止你一个,远远不止,但人人都没你这么傻,就认准了孩子是他的。” 说着,陈淮安就抽了袁晋嘴里的臭袜子。 “你赔上了一个从小相依为命的妹妹,欲作一个不知生父为谁的孩子登上皇位的垫脚石,袁晋,你觉得值得吗?” 想起袁俏,袁晋心头又是一阵抽搐。 那可怜的小丫头,之所以死了,全是因为他,因为他这个哥哥没有保护好她。 他犹还记得她捧着一只泥塑的小手,颤危危的抱进屋子里,皱着眉头说:“哥哥,你要再赌,我就真要剁了自己的手。”那时候的场景。 她是那么的爱他,爱到便知道他赌,便恨他,也舍不得剁他的手,只敢拿自己的手作威胁。 那么纯真又善良的妹妹,黄玉洛眼睛都不眨的就给害死了。 若她于他有忠贞倒还罢了。 她居然和陈淮阳那么个,连袁晋自己都瞧不上的人睡到一处,这叫袁晋非但觉得愤怒,还恶心,由衷的恶心。至于别的男人,袁晋连想都不敢想,生怕自己联想到一个,就要气晕在此。 “我要和黄玉洛一起死!”默了良久,他迸了一句出来。 陈淮安又伸手,替他松了绑,道:“她今夜会联络你的,我给你与她一起死的机会,你且等着吧。” * 到了木塔巷的口子上,陈淮安下意识的回头,去看那间红糖摊子,也就是窦明娥家的小铺子。 不出所料,依旧好像上辈子一般,傍晚时分,林钦就在那红糖摊子外站着。 他今天穿着件品月色,圆领,白衽于其间的袍子,于熙熙攘攘的闹市上,夕阳照着,格外醒目,至少在陈淮安看来,刺眼无比。 他这个人有自己的轴性,也不会主动去招惹锦棠,就那么一直的在红糖铺子外站着。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