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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节


底才十五周岁呢!

    谢纨纨笑了笑,进去回徐王妃:“二弟收用了杏花,母亲可知道?如今看来,或许是杏花拿了房契给二弟的,这须得再审审。”

    拿房契这事儿还小,可这杏花私底下勾搭了叶少云,才叫徐王妃恨的牙根儿痒痒,尤其是叫谢纨纨审出来,当面问她,颜面尽失,越发叫她恼的什么似的,顿时竖起眉毛,喝道:“把杏花给我带进来。”

    杏花是个十六岁的大姑娘了,生的颇为貌美,白生生一张鹅蛋脸儿,描的细细的眉毛,细长上挑的眼睛,生就一副妖娆身材,削肩膀,水蛇腰,在丫鬟里头算得上出挑的容貌了,徐王妃平日里也还罢了,此时叫谢纨纨一说,又见她这样儿,越发咬牙切齿,连审也不审,只道:“拿绳子拿鞭子来,把这欺主的混账奴才给我打烂了!”

    那杏花早前见了这样的阵仗已经吓的了不得,此时见一句话没问就要打,越发吓的发抖,哪里还嘴硬的起来,哭着道:“王妃饶命,王妃饶命,原是二爷说急用银子,打发我开了箱子拿张房契暂用着,说是过两日有了银子就赎回来放进去,自不会有人知道……我、我只想着是二爷不要紧,往日里王妃也没有不给二爷的,就悄悄给了……”

    杏花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她原也觉得房契这种东西,一年到头也难得拿出来一回,偷偷拿给二爷暂用几日,谁会知道呢?正也讨了二爷的喜欢呢。

    徐王妃大怒:“来人,把杏花捆了,先关到后头去!”

    谢纨纨在一边笑道:“且等一等,我还要问一问,二爷要房契当了银子做什么,你可知道?”

    杏花迟疑着说:“二爷只说是要紧事,我、我也不敢问……”

    “连话也不敢问倒敢偷房契给二爷,你这是有规矩呢还是没规矩呢?”谢纨纨依然笑着,吩咐道:“或许是忘了吧,来人,把杏花带到后头井边去,浇两桶水让她清醒清醒,或许想的起来。”

    虽然已经是三月,可依然不算十分暖和,风也不小,井边浇了水跪着,让风一吹,那就是要命的事了,杏花见进来几个粗壮的婆子,扭着她就要走,忙拼命叫道:“我真的不知道啊,世子妃,真的不知道啊,我只听到二爷说什么信……”

    谢纨纨就吩咐她回来,杏花哭着说:“我那日原也问了一句的,只二爷那脾气,反骂了我一回,是前儿有一日,我在二爷跟前伺候,听二爷跟前的小子来福跟二爷说话,就提到什么信。二爷说:他无非就是想要银子,说出来对他能有什么好处?就是一万两,也得给他,哪里是为着那信!我就猜着大约是这个……”

    这下人审起来也真容易,谢纨纨听了就笑对徐王妃道:“如今既查出来是杏花偷的房契,这里就没我的事了,我也有的交代了。怎么处置,自然是母亲做主了。”

    接下来谢纨纨当然就去提审来福了。

    有些事情,自己不做就不会知道到底是个什么状况,谢纨纨感概,看起来,这好像是个十分机密的事情,一家子无一知道,但真正要查起来,简直不堪一击。

    因为这样的大家公子,永远没有一个人行动的时候,何况这样的事,总有人跟着,也有人看着。

    那些人,在平时的时候,看着大约是可靠的,尽心尽职,事事为主子作想,主子好了他们才会好,尤其是对这些涉世未深的大家公子而言,这就是他的心腹了,有些事可以不瞒他,也有些事瞒不了,还有些事需要他们去办。

    但是这些人,他们真正的主子,其实是这个王府,所以要审他们,其实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他们也并不是真正的死士,并不能保住秘密。

    当然,人是活的,谢纨纨提审来福又遇到了意外,这让谢纨纨觉得,每个阶层都有自己的生存智慧,甚至有些小节上的精明,这些人反而更通透些。

    来福是叶少云乳娘的儿子,是叶少云的奶兄,能到这个位子,当然他们一家都是徐王妃的人,原本是从徐家过来的,在这个府里十几年下来,也是颇有脸面的,这两日的动静早探听的清楚了,进了燕园,来福就在院子里跪下道:“此事关系重大,就是打死了奴才,奴才也不敢回世子妃,只能当面回王爷定夺才是。”

    语气很坚定,看起来颇有底气和忠心的样子。

    谢纨纨想了想,倒笑了起来,这来福坚持只回给郡王知道,显然依仗的是靠着这件事表他的忠心,大约在来福看来,这里头的事,坚持不说给别人,就能叫郡王爷知道他的忠心。这个王府,做主的终究是郡王,而不是世子妃。

    她也不打他,却也不叫起,只管让他在院子里跪着,跪了一个时辰,叶少钧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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