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要送进来做妾?世子妃这话实在是欺人太甚!” 徐王妃也道:“想必是因着两位表姑娘是我娘家的亲戚,世子妃又向来疑惑我,竟这样揣测表姑娘们?也未免太多虑了些。且不说别的,表姑娘在咱们王府这两个月,有哪一回在世子妃跟前失了礼数?又有哪一回在世子爷跟前无礼的?平日里就是单独见世子爷的事也一回也没有,世子妃这话确实太过无礼,咱们虽是王府,平日里对哪家都是客气有礼的,断然没有过这样的无礼的举动!” 那王太太见这样形势,顿时嚎啕起来:“无非就是看我闺女这会子不在,世子妃就这样诋毁姑娘的名声,好端端未出阁的姑娘家,不过住一阵子,就叫人说的这样不堪,今后哪家的姑娘还敢上你们家的门?” 谢纨纨知道,徐王妃这会儿硬要说是拿了银子给殷公子托他买庄子,还是能掩住的,这殷家不敢得罪徐王妃,当然会捧场,说话替她遮掩。 不过谢纨纨最看不上的,其实是这两人联手逼殷月做妾的事,她也就有意不提庄子,只说做妾,果然两人立即就忙否认这个,谢纨纨道:“这也奇了,这可是表妹自己说与我听的。进府前,王妃就说喜欢她,要抬举她进府里来,给世子爷做侧妃,说是有王妃抬举,今后生下个一儿半女的,就跟我平起平坐了。” 谢纨纨一笑:“表妹本来不愿意,可是表舅妈情愿,还与表妹说了,若是做不了世子爷的侧妃,就把她嫁给一个什么知府大人的舅老爷做妾,表妹无奈,这才进王府来住的。” 谢纨纨说起鬼话来也是面不改色,殷月满心只想拖延时间,又十分有戒心,当然不会跟谢纨纨说这个,这些话,谢纨纨半猜半蒙,她很了解徐王妃的风格,揣摩起来像模像样,也摸凌两可,至于那王太太的威胁,则是那一日叫徐王妃请了来教导殷月的时候,见她打发伺候的人出去,自然就有人留了心,悄悄的在墙根儿底下听到的。 这王太太叫谢纨纨这样一说,而且还说的这样什么都知道,顿时一脸尴尬起来,说起话来已经不像先前有底气,只硬着头皮反驳:“这简直冤死我了,哪里有这样的事!不过是咱们家姑娘小住一阵,竟住出这样的话来,我们家自忖并没有在世子妃跟前失礼过,世子妃怎么就有这样的话来冤枉我?” “王妃您要给我做主啊!”现在王太太当然是抵死不认账,还指望徐王妃这婆母的身份呢。 王太太抵死不认,徐王妃也不会太蠢的认,这种毫无凭据的事,徐王妃自然也就道:“世子妃若是没有凭据,自不可胡乱揣测。” 谢纨纨想说的话说完了,揭开了王氏那毒妇的面目,颇觉得畅快淋漓,也不理会徐王妃这话,只对郑太妃道:“祖母,我知道的话都说了,这样的言语往来,当然是没有凭据的,表妹也不在,自然难证真假,不过我想,就算表妹在这里,只怕有表舅母在,表妹也是不敢说的。” 她对着王太太冷笑了一下:“不过如今表弟拿了咱们家买庄子的银子跑了,咱们家总得查一查吧?” 什么?大哥儿拿着王府买庄子的银子跑了?王太太听着傻了眼,连忙拿眼睛去看徐王妃,可惜这样的事,并不是徐王妃使个眼色就能叫人明白的,徐王妃刚想说话,早被谢纨纨抢着说了:“你们家说有个亲戚要卖一处庄子,我们家拿了八千两银子给表弟,如今他跑了,你们还没跑,这银子你们家总得还来啊?” 八千两!殷家那样的人家,顿时被这八千两吓的汗都出来了。 这会儿就算是徐王妃的眼色也不管用了,王太太吓的双手乱摇:“哪有这样的事,我们家哪个亲戚能有值八千两银子的庄子?没有的事,我一点也不知道。” 徐王妃便道:“这是你们家大哥儿亲自来回的我,你竟不知道?” 王太太指望奉承徐王妃,并不敢得罪她,可是八千两也不是个小数目,这是一家子的身家了,又叫谢纨纨一吓要她还出来,哪里敢张嘴就应,期期艾艾了半晌才说:“这外头买卖的事,本来与我无干,大哥儿就是有这事,也是回老爷的,我自然不知道。不如待我先回去,回了老爷,瞧瞧老爷怎么说,请老爷来王府交割此事,不管如何,总该有个交代才是。” 也亏得她紧急的想出这个缓兵之计来,郑太妃此时心里早信了谢纨纨,看不上这个妇人,便应了她:“表舅太太说的是,不过八千两银子虽不是小数目,但也算不得大事,倒是贵府哥儿姐儿怎么着了,才是大事呢。回去回了表舅老爷也好。” 便打发人送她出去。 这里王太太刚走,郑太妃便沉下脸来:“老大媳妇,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老太太也是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