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稀奇,打发人送来就是了,怎么自己跑一趟。 谢玲玲又道:“还有一件事,就要到五月了,往年里一家子都要往皇觉寺上香,今年偏祖母病着,自然是去不了了,前儿倒是吩咐了,叫各人自己去,这本来也没什么要紧的,只昨儿我听说大伯娘是不去的,所以我跟母亲商量了,来问问姐姐,姐姐和咱们一起去可好?” 她补充了一句:“是三婶娘说的,想来没错儿。” 谢纨纨莞尔一笑,对这小姑娘真是刮目相看。 谢纨纨从小的生活状态,宫里头那些精致的争斗格局,欲言又止、眉来目去,意有所指这些,实在是熟悉的很的,所谓眼角眉梢一动,就知道动静这种事,大概最适合宫里头了。 所以她在侯府还一时适应不了,常有瞠目结舌,啼笑皆非之感。侯府的争斗太粗暴了,张太夫人一手遮天,动辄打骂,言语里常常连个掩饰都没有,十分的赤、裸裸。 用母亲的话来说,就是:无非是个乡野村妇,毫不讲究。 没想到,这小姑娘却是挺讲究的,很会说话。谢纨纨老气横秋的想。 谢纨纨笑道:“三婶娘倒是挺心疼我的。” 谢玲玲道:“我也疑惑呢,三婶娘昨儿特特的走来问我娘哪日去,就说起大姐姐来,说她原想带你去的,又怕你跟三妹妹觉得尴尬,不好带,要是随你跟你家舅母去呢,又怕外头人疑惑大姐姐。” 这小姑娘特特两个字用的好,谢纨纨笑道:“其实二婶娘疼我,要带我一起,我是情愿的,就是怕连累你们。” 谢玲玲一双大眼睛如秋水,澄澈透明,看向姐姐,不知道该说什么。 谢纨纨道:“以往都只说家丑不可外扬,可就是对着你,我也不好说的,只怕连累了你。” 二房一向安静过日子,何苦把她们扯进来呢? 谢玲玲轻声道:“可是,现在不是已经拉上我们了吗?” 简直犀利的叫谢纨纨都一时无语了。 她真的不太明白,那些人做事,怎么就能把别人的生死痛苦看的那么简单而随意呢?就为了让事情显得自然,消除谢纨纨的防备,毫无顾忌的就把老实过日子的人扯进来。 简直视别人如草芥了。 想了半天,谢纨纨才说:“也是二婶娘太心善了。” 所以汪夫人才选了她,自然是料到只要她一说起谢纨纨的处境,邓夫人就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来。 她们想要把这件事安排的自然,还真是煞费苦心。 不过倒也奇了,其实也并用不着想法子让二房主动来邀她呀,只要让秦夫人去了,谢纨纨自然就跟着秦夫人去了,不是一样的么?如今反把秦夫人拘着,是为什么呢? 谢纨纨有点儿摸不着头脑,她只得把叶锦叫来,把事情与她说了,命她去回叶少钧,看叶少钧的意思。 这些事,当然叶少钧才是运筹帷幄的那一个。 叶少钧的答复很简单,就三个字:只管去。 可是谢纨纨还是踌躇了一下,才对谢玲玲说:“我是愿意跟着二婶娘去的,只是我还是怕连累了你们,我总得叫你明白。” 她实在是做不到不明不白的,随意的牵扯到无关的人。 谢玲玲微微一笑,她的容貌和脾气其实都有些像邓夫人,又美丽又温柔,只有皮肤才是谢家人。此时虽还未长到夺目的年龄,可已经有了一点日后绝色的影子了。 她说:“其实我也很疑惑的,去看看也好。” 她在疑惑什么?谢纨纨倒是有点好奇起来,谢玲玲道:“如果要叫大姐姐到外头去有什么,就叫大伯娘与姐姐去也就是了,何必用我们?” 谢纨纨也确实不明白这个,如今也看不懂,只是又对谢玲玲说了一回叫她想明白。 谢玲玲应了,又坐了一会儿才告辞回去,第二日果然打发人来与谢纨纨说:“二夫人说五月初二是好日子,问大姑娘可得闲。” 既然这样,谢纨纨也就应了下来,想想不放心,又打发叶锦跑了一趟,跟叶少钧说,有妹妹在,可不要出什么差错呀。 也因着谢纨纨认定了会出事,那一日她并没有把谢昭昭带上,自己只带了石绿和叶锦一起,一早侯府的马车就来接了谢纨纨,与邓夫人、谢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