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到底是先皇的亲骨肉,私下里也要好吃好喝地伺候着……但是,我刚刚的这些话一定要说给凌皇后听。具体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效果达到就行了。” “懂我的意思吗?”他再怎么算计也不会针对一个无辜的孩子。 严涌愣愣地点头,后背的汗水慢慢浸透了衣衫。尽管是吓唬人,然招数还是太出人意料及毒辣,竟然想到利用一个孩子去要挟一位母亲……心思缜密到让人恐惧。 黑暗像块巨大无比的布匹把夜色完全笼盖了。 顾望舒望着严涌离去的背影,轻声道:“太子殿下的年纪还太小,很多事情都不懂。你是伺候过几代帝王的人,有经验也有见识,一些规矩最清楚不过了……以后就负责太子殿下的一切事宜吧。” 他用别人,又需要别人对他忠心。那就该给些甜头。毕竟,天上不会掉馅饼。 严涌的脚步顿了顿,转身给顾望舒正经行了大礼。从这一刻起,他知道自己真正加入了顾望舒的阵营。 一会儿,柳呈回来了,“二爷,一切安排妥当。” 茶壶里的茶水凉透了,顾望舒却丝毫不在意,他又给自己满了盏,一饮而尽,起身走进夜幕里,问道:“太子殿下那里布置的如何了?” 柳呈恭敬地:“太极殿和长春宫都派了重兵把守,三少爷和郑世子也在……不会有事的。” “你马上回镇国靖军府一趟,去请二舅,让他把三大营的人也都集结了,一起过来。” 柳呈一惊,不由自主地:“二爷……”情势严重到如此地步了吗?那传闻中的三大营分别是五军营、三千营和神机营,是成.祖爷时期组建的,内可护卫京都,外可征战敌军。是举国最精锐的部队。 顾望舒没吭声,一个荣亲王当然不足可惧,怕的是他勾结外人……把故国拱手让给外贼,就为了区区皇位……这才是最可恨的地方。 荣亲王不会眼睁睁地等到明天大殓后、太子登基……据江慎的情报来看,他很可能在今夜动手。 “赶紧去。”顾望舒的声音加重了。 柳呈拱手行礼,转身退下。 顾望舒穿过回廊,往太极殿的方向去。 皇城内各处宫殿到处都挂着白幡,风吹过来哗啦啦作响,森冷无比……偶尔路过一两个宫人,也都是匆匆而过,丝毫不敢逗留。 夜,寂静无声。 新荷倚靠在床头看书,心乱如麻。 “夫人,您该休息了。”碧水挑帘子走进西次间,说道:“更漏显示都亥时了……” 新荷叹口气,起身打开八仙立柜拿了主腰和襴裙往净房去。碧水紧跟其后,夫人的身子越来越重,一个人沐浴太危险了,得有人在跟前服侍着。 “碧水,我心跳的‘砰砰砰’的,总怕四叔会有什么不测……”新荷坐在桃木浴桶里,和碧水说话。 碧水拿了木勺,舀兑好的温水给新荷冲背,安慰她:“不会的,二爷吉人自有天相。夫人把心放到肚子里。您一定要早点睡觉,眀天一大早还要进宫呢……”说着话,就叹气:“您怀有身孕还要跪着哭灵,那么硬的地面……”她说不下去了。 “哪里就娇气的跪不得了。”新荷笑了笑,她身板还是挺好的,“……明日,不知道能不能见到母亲?”母亲是家里的宗妇,也要去哭灵的。 “应该可以吧。”碧水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她想了想,夜里不睡了,叫着碧蓝,准备缝几个厚厚的棉垫子。夫人明天能用上。 虎子和锦衣卫一起、把「秋水居」团团的包围起来,固若金汤。 “李护卫,有几个人一直在府门外鬼鬼祟祟的,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哥几个过去把人轰走了,回来给你说声。”守在大门外,身穿黑色短揭的男人小跑着过来和虎子说话。 “什么时候的事?”虎子浑身一凛,眉头紧皱。直觉很不对劲。 “就刚才……” 虎子叫了几个暗卫,要亲自去查看,走了一半又折回来了。他想起主子临走前说的话,一定要誓死保护夫人的安全……别中了人家什么调虎离山的计策了。 “李护卫?”那男人疑惑道。 “没事,等他们再出现时,赶走就好,不要恋战……”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