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新德泽从衙门回来后,换了常服,去「德惠苑」用晚膳。 “夫君,有件事情要和你商量。”秦氏有些犹豫。 “说吧。”新德泽看了妻子一眼,端坐在太师椅上。 秦氏把顾望舒给新荷提亲的事情说了一遍。 “什么?”新德泽起身站起来,满脸都写着不可思议。 秦氏看着夫君,重重地点头:“是真的。长宁侯家的郑老夫人亲自来提的亲。” 新德泽突然想起昨日顾望舒对女孩儿的态度,他总觉得不对劲,原来问题在这里……他还真是愚昧,竟然一直没想到。 顾望舒在整个朝堂都地位超然,能和他分庭抗礼的也只有夏首辅。这样的一个人突然要表示做他的女婿?太恐怖了。 新德泽在正堂踱来踱去,晚膳都吃不下了。他问了妻子对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又问问女孩儿的状况。许久后,开口道:“……还是先了解下女孩儿的意见吧。”阖府就这么一个女孩儿,他想多疼她些。 “如果她愿意,我们也没什么说的……” “母亲那边……”秦氏欲言又止。 他长出一口气,说道:“我来处理就好。” 是夜,月明星稀。新德泽去了“念慈苑”,和新老太太不知道说了什么。一个时辰后,他表情复杂地走了出来。 …… 郑老夫人从新府出来后,先回了趟长宁侯府,吃过午膳后,才坐着软轿去了叶家。 「静安堂」里,叶老太太一早便等着了。 “老姐姐,你别担心。我瞅着新家是一准愿意的。”郑老夫人笑着说道。 叶老太太让人给她倒茶,“这就好。你不知道,舒哥儿也是个牛心古怪的,都过了弱冠之年,还迟迟不娶妻。好不容易有了喜欢的姑娘,老婆子总是要操心不是。” 郑老夫人笑起来,夸赞道:“顾阁老是个有本事的,你就等着享福吧。” 老姐妹俩坐着说了许久的话,眼瞧着天黑了,郑老夫人才告辞离去。 寒夜阴森、万籁俱寂。 临近荒郊的一处小酒馆,亮着一盏松油灯,光线昏暗。 顾望舒在正堂坐了,自斟自饮。 乍然响起一阵敲门声,虎子的声音传来,“主子,人带到了。” “进来。” 木板门“咯吱”一声开了。虎子和柳呈两人扛着麻袋走了过来。 顾望舒倒了杯酒,闲散地靠在圈椅上,示意他们把麻袋打开。 姚锦溪嘴里堵着破布被放了出来。她发髻散乱,衣衫不整,双手还被绑在一起。害怕的浑身发抖,很狼狈的样子。 “姚姑娘,好久不见。” 姚锦溪是大家小姐,从小娇养着长大的,没有人敢这么粗鲁的对待她。手腕已经疼的没知觉了。 “……是……你。”她趴在地上,好久,才勉强坐起来,呜呜地开口。 虎子看了眼顾望舒的脸色,走过去,把她嘴里的破布拿了出来。 姚锦溪的口水都流了下来,羞愧的在肩膀处蹭了蹭,惊慌道:“你为什么要派人抓我?” “为什么?姚姑娘这是明知故问吧。”顾望舒很淡漠。 “……我真的不知道。” 顾望舒把手里的酒杯放下了:“那好,我来给你提个醒。广济寺院这个地方你不陌生吧?新大小姐是如何摔下山崖的?” 姚锦溪心里一惊,脸色有些变了,声音弱下来:“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和新大小姐也不熟悉。” 顾望舒伸手叫了柳呈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