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竟日益猖獗起来,原来是这个道理。 外甥今年还不满二十一周岁,却能把人心看得这样透彻。也或者,圣上这心思是亲口告诉他的。 这两种答案,无论哪一种,都能令人毛骨悚然。 青年抬眼去看叶瑾泽,笑道:“舅舅不用担心,我既然住在叶家,咱们就是一体的……刚刚说得不过是玩笑话,不必放在心上。” 叶瑾泽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出去了。他得去找一下府里的幕僚,看看他们对“梁秉仁一事”有何见解。 过了午时,刮起一阵大风,然后就下起雨来,“劈里啪啦”的,声势浩大。 顾望舒看着雨势发呆,新荷也是一样。 她身子已经好全了,正坐在“莲苑”临窗的塌上,看着外面瓢泼似的大雨,心里很惆怅。 自从那日四叔陪她看过荷花后,就一次也没来过了。 她有时候去“德惠苑”陪母亲吃饭,偶尔也听父亲提起四叔,说他很得圣上器重,越发忙了,同朝为官也很少碰到。 “姐儿,大少奶奶过来了。”云朵推门进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新荷“咦”了一声,这会子正下着雨,她怎么来了,“快请进来。” “大嫂。”她下了塌,趿拉着鞋把张静蝶迎到正堂。 新荷看她浑身湿漉漉的,便让云朵去西次间把自己做大的衣服给找了一套,服侍着她换上了。 “我本来在花园里闲逛,谁知这雨说下就下了,躲都没处躲,「莲苑」又正好离得近,索性就来了妹妹这里……别见怪。” 新荷笑道:“嫂子太客气了,我巴不得你天天过来呢。”说话间,吩咐慧敏把张静蝶的丫头也带下去,把湿衣服换了。 云玲端了热茶和糕点过来,姑嫂二人偎在塌上说笑。 新荷对这个嫂子的印象还是挺好的,娇而不媚,又很知礼仪,看着就是个温厚的人。 六月的天,娃娃的脸,最是变化无常的。上一刻还倾盆大雨,下一刻就艳阳高照了。 不是自己的衣服,穿在身上总是不那么舒服……张氏眼看着雨停了,便起身告辞,领着丫头们回去了。 “听说,大少奶奶每日里都去伺候太太晨昏定省,很是尽心。”云朵把人送了出去,回来和新荷说话。 新荷想起李画屏和王妙白的模样,叹气道:“……母亲寂寞,大嫂去陪着,她心情会畅快些。” 她本来想着,自己有些前世的记忆,可以帮母亲避过些灾难……确实是躲过了李姨娘的陷害,却没想到又来了一个王姨娘。 王妙白在前世里并不曾出现过,这也许是上天惩罚自己插手别人命路的变故。 随着时间的推移,母亲和父亲的感情依旧变的和前世一样,逐渐冷淡了下来……与其这样说,不如说是母亲对父亲冷淡了。 也是,大概没有女人会对朝三暮四、喜新厌旧的男人深情不变吧。 新荷喝了杯茶,自言自语:“……新家的结局还会和前世一样吗?” “姐儿,你说什么?”云朵离她有些远,就多问了一句。 新荷摆摆手,示意无事。 刚下过一场大雨,空气里都是花草的土气,很自然、清新。 晚间,新荷吃饭后早早便睡了。她近几日身子疲乏的很,总是懒懒的不想动弹。 后半夜时,新荷做了梦……梦见自己死时侯的场景,还有对四叔的惊鸿一瞥。 她满身大汗地醒来,颤抖着手去摸自己的脖子,长出了一口气,还好和头还连着…… 她坐在床上,定了定神,准备躺下继续睡时,突然觉得身.下有些别扭……亵裤也紧紧地贴在身上,滑腻腻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