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荷姐儿。”新明宣宠溺地笑着,拍拍她的头:“北直隶那么多出众的学子……”话说一半,又改了口:“哥哥一定努力,给荷姐儿考个进士回来,好不好?” 新荷“嗯”了一声,笑盈盈的。 赵渊羡慕地看着他们兄妹,和新明宣商量,“让我抱一会吧,荷妹妹好可爱。” 新明宣眼一瞪,没理他。 “小气……” 新荷只当没看见他们俩的小动作,说起昨日四叔离开新府的事情。 阖府上下早就把顾望舒的身世传的沸沸扬扬,新明宣和赵渊也不可能不知道……只是他们要求去送送四叔的时候,被新德泽以学业为主给拦住了。 兄妹二人把赵渊送到影壁那里,才往回走。新明宣要去向父亲请安,就放新荷和丫头一起先回去了。 到了年下,衙门也清闲起来。今日,新德泽在家休憩,刚从“梨香居”出来。李画屏怀着孩子,又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他就多去探望了些。 新明宣进了“凌雅阁”,听小厮们说父亲在书房喝茶,他就直接走了过去,弯腰行礼:“给父亲请安。” 新德泽抬头看是儿子,摆手让他坐下,随口问了制艺。 新明宣的回答虽然不出彩,倒也没有大言不惭。新德泽暗自点了头,这孩子倒是个稳重的。 “我和你外祖父说好了,明年开春后,让他请一位翰林院的老先生来家里给你授学。你要勤奋、努力。” 新明宣点头称是,继续听父亲说话。 “到了年初二,你和荷姐儿跟着你母亲,去外祖父那里看看,他常惦记你。” 新明宣再次点头,父亲说的外祖父是秦氏的父亲秦忠,朝廷的礼部尚书、正二品大员。他面相看着虽然严肃,其实是个很和蔼的人,对他和荷姐儿一样的好。父亲让他和外祖父多亲近,缘由他都明白,不外乎是想让秦家在以后的道路上多帮衬他。 新德泽看儿子恭顺,心里也满意,又略微说了几句,告诫他要用功苦读,便让退下了。 他喝了盏茶,吩咐小厮准备些母亲爱吃的糕点,往“念慈苑”去,今个是小年,他应该去看看母亲的。 新老太太心情不错,听说大儿子来了,还亲自去了院里迎他。新德泽受宠若惊,原本还想着会再次被母亲拒之门外呢。突然有了这么高的待遇,他还有些不习惯。 新老太太让丫头们呈上茶来,和儿子说话,“听说李姨娘怀了孩子?” “是。”新德泽点头,脸上有藏不住的喜悦。 “妾侍有喜也不是什么尊贵的事,平时好吃好喝的招待着也就是了,万不可让其恃宠而骄。秦氏这么多年在新家任劳任怨,就算她暂时还没有生出儿子,也不可怠慢她。” “别的不说,只看宣哥儿被教养的如何,就知道她的心性了。宠妾灭妻那是不入流的商贾所为。我们新家世代书香,况且你又在朝为官……孰轻孰重你心里比我更清楚。”新老太太抿了口茶,面无表情。 新德泽额头上的汗流了下来,自从他考上举人后,母亲还是第一次这样说他。 他最近常宿在“梨香居”是有些不妥,但说“宠妾灭妻”是严重了……他都三十多岁的人了,自然知道利害关系,当下便保证道:“母亲放心,儿子不是混账的,一定会对秦氏好。” 新老太太“嗯”了一声,换了话题,和他说起过年祭祖时所需要的东西和禁忌。 新德泽听着不断点头,趁机提出年三十晚上年夜饭的问题。 新老太太略一沉吟,便答应了。按照往年的老规矩,还是大房和二房聚在一起在“念慈苑”吃饭。 是夜,新德泽便宿在了“德惠苑”。 他瞅着秦氏管理内务实在辛苦,也体贴她,一连几天都陪她一起看账本。有时候太晚了,也就直接在她这里歇了。 李画屏在“梨香居”等了几天,都不见他的身影,就有些急躁。派人去请,不是说和大太太一起用晚膳、就是说宿在了秦氏那里。她气得一连摔了好几个花瓶,饭都吃不下了。 到了腊月二十八,基本上该忙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