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太忧心。” 徽妍看着她,惊诧不已,心中却倏尔生出一股暖意。 “母亲……母亲真的不怪我?”她问。 王萦摇头,认真道,“不仅母亲,我等也以为二姊无罪过。”她说着,面色发红,看着徽妍,“我……嗯,我也是。二姊,你无论当不当皇后,都是我二姊。” 心中一阵感动,徽妍注视着王萦,忽而红了眼底,将王萦用力抱住。 “是我不好,让你们担忧……”她声音有些哽咽。 王萦忙道:“二姊莫这般说,你为家中已经做了许多,莫再自责。我等只是怕你伤了身,母亲方才知道你不曾用早膳,还忧心忡忡……” 徽妍深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来。 王萦见她眼角带着泪痕,却双眸生光。 “你们放心,我再不会让你们担心。”她说罢,用袖子拭了拭眼睛,站起身来,亲手打开房门。 晨风拂面,已经有些微微的凉意。 屋外的侍婢见到她,皆诧异十分,忙上前行礼。 “早膳还有么?”徽妍道,神色平静,“盛些来。” ***************** 皇帝在宣室殿例行蚤朝,散了之后,廷尉带着一名府吏来到。 杜焘才出殿门,看到他们,又折了回来,大咧咧地立在一旁。 皇帝看他一眼,也不理会,让廷尉有话直说。 廷尉果然是为昨日命案而来。那府吏奉命往申平乡中查问,连夜归来,向皇帝禀报。 府吏道:“禀陛下,臣往申平乡中查问。申平幼年丧父,家中有老母妇人,还有儿女五人,为佃客,终年务农。乡人对申平大多怨怼,皆因其从前好赌,欠下亲友大笔钱财。其当年卖身入宫,除了还债,亦是为躲债。不过臣查访之时,从乡人口中闻得一件非同寻常之事。申平的母亲妻子,一向生活贫困,家无斗米。上月,申平回来一趟,忽然将债务都清偿了,还为家中修葺房屋,置办了新衣。乡人都说,申平是在宫中受了赏赐。” 廷尉接着道:“臣方才已经往漪兰殿,向吴内侍询问。殿中的内侍宫人,每有赏赐,皆记录在册,申平并未受过任何赏赐。” 皇帝听着,目中寒光一闪。 还未开口,杜焘已拊掌道,“此事果然有内情!可问清楚了?那申平的钱财都从何而来?” “申平并未告诉家人,不过臣等在他家中搜出了些钱物,据其妻供称,都是申平带回家中的。臣各挑拣了一些带来,请陛下过目。”府吏说罢,将一只布包呈上,打开,只见里面黄澄澄的,都是赤金珠玉等物。 皇帝看着,眉头皱起。 “再查。”他冷冷道,“还有那赵弧,细审,若再不说,便用刑!” 廷尉应下,与府吏一道告退。 杜焘在一旁看着皇帝怒气冲冲的脸,不禁一笑。 “陛下,如臣所言,王女史果然冤枉。” 皇帝坐回榻上,不理他。 杜焘上前,劝道,“如今都明了了,陛下还纠结甚?虽主使之人还未知,可女史确实无辜。昨日争执一场,女史必是伤心,陛下该安抚安抚才是!” “为何是朕去安抚,朕全错了么?”皇帝却依旧冷硬,“她对朕瞒着胡商之事怎不说!” 杜焘无语。 死要面子…… “陛下都将女史禁足了,女史如何来安抚?”他反驳道。 皇帝无言以对,“哼”一声,拿起水杯喝水,不说话。 杜焘看着他的样子,很铁不成功,过了会,却忽而生出一计,看向一旁的徐恩。 “徐内侍,”他笑笑,“王女史可是有个弟弟,在宫中任车郎?” 徐恩一愣,忙道,“正是。” 皇帝嗅出些苗头,朝杜焘瞪眼,“你要做甚?” “自然是帮陛下。”杜焘一本正经,对徐恩道,“烦内侍召王车郎上殿。” “这……”徐恩赔着笑,却瞅向皇帝。 皇帝看看杜焘,又看看徐恩,片刻,朝他挥挥手。 徐恩忙应下,退出殿外。 没多久,王恒跟着徐恩来到,向皇帝一礼,“拜见陛下!” 皇帝神色有些不自在,应一声,却看向杜焘。 杜焘一派从容,走到王恒面前,看着他,和气道,“王车郎,方才廷尉向陛下禀报了些事,恰巧与王女史有关,故而请王车郎过来。” 王恒听着,心中一紧。 他是皇帝的随侍,昨日宫中之事,自然知晓。徽妍与皇帝争执,他从同僚口中得知了前因后果,亦是着急。无奈身在宫禁,不得走开。 如今皇帝召他来,提起此事,王恒即刻打起百万分小心,向皇帝一礼,“臣谨闻!” 杜焘看一眼皇帝。 皇帝面上终于挂不住,轻咳一声,道,“也无甚大事。昨日那命案,朕已查实,与女史确无干系。”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