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才。”贾援笑道,“君侯不是好棋?王博士曾得严珅严博士指点,棋技甚高。” 纪氏听着,冷冷笑了笑,道,“妾未闻有凭棋技而为博士者。” 众人闻言,皆是一怔。 贾援忙道:“夫人误会,王博士承太傅衣钵,学问渊博,通晓经典,建树颇多,棋技不过其一。” 纪氏缓缓道:“王太傅之事,妾自然知晓。当年太子忤逆,太傅身为太子之师,受先帝责罚,以致罢官夺爵。妾还闻,博士家有位王女史,当年太傅欲以为太子妇。”说着,她看看王璟,似笑非笑,“可惜,世事难料。” 众人面色皆是一变,狐疑相觑。 王璟沉下脸,拱手,“在下愚钝,不知侯夫人此言何意?” 窦诚心知不好,瞪一眼纪氏,忙上前道,“博士,妇人今日……” “夫人既说到先夫,妾有一言,不得不语。”一个声音将窦诚的话打断,众人看去,却是戚氏。 只见她走上前来,一礼,看了看纪氏,正色道,“先夫不才,唯学识出众,起于微末之身,跻身重臣之列犹。后因太子之事,见恶于先帝,此实言也。”说罢,却看向众人,“然当年是非曲折,诸公当晓。太子不为先帝所喜,众所周知,太子太傅一职空悬,无人敢当。而先夫忠直,勇而担当,教导嗣君,虽不得圣意,但无愧于心。妾犹记当年,先夫入狱,贾太史与朝中诸公奔走呼号,为先夫谏言求情,终得免罪。当年种种,妾每每思及,仍喟叹感激。” 众人听得此言,神色皆欷歔。 “举手之事,夫人何足挂齿。”贾援忙道。 “妾虽妇人,却识义理,太史不必过谦。”戚氏道,未几,再看向纪氏,“至于小女将为太子妃之事,当年确有。小女适龄,采选入宫廷,才貌双全,得帝后欢喜。如侯夫人所言,世事难料。小女虽远赴匈奴,却不失其志,为女史辅佐公主,尽心尽力,备受赞赏。在妾看来,其德无愧于家门,亦无愧于朝廷,可傲然于世人之前!” 纪氏方才不过一时意气,出言讽刺。怀恩侯府受皇帝厚待,纪氏平日与人交游,甚受追捧,听惯了好话。岂料如今不过说人两句,竟会这般当中顶撞,面上一阵红一阵白,满是愠色,却一时说不出话来。 窦诚知道此事是纪氏愚蠢,失礼于人,也下不来台,尴尬不已。正不知如何化解,忽然,听到身后有人道,“此处这般热闹!君侯,夫人,多日未见,不知可安好?”” 看去,却见长垣侯和广平侯父子正踱过来,神采奕奕。 窦诚神色一松,忙作揖,“幸会公台!” 众人见得,亦纷纷行礼。 杜玄笑眯眯的,待到近前,看着窦诚,“君侯多日不见,无恙否?” “在下无恙!”窦诚得了台阶,神色一松,忙道,“公台近来身体可安好?” “已无妨。”杜玄说着,往旁边望了望,“怎不见侯女?” 窦诚面色一哂,答道,“小女身体不适,故而未至。” 杜玄颔首,又看向纪氏,莞尔,“夫人别来无恙?” 纪氏亦敛起神色,道,“多谢君侯,妾无恙。”说罢,行个礼,“妾尚有旁事,先行告退。”说罢,径自走开。 窦诚见状,虽恼她失礼,却也无法,神色不自在地像杜玄及众人告退一声,追纪氏而去。 众人暗自交换着眼神。 杜玄却仍是笑容满面,转过来,看着王璟。 “想必这位,便是王博士。” 王璟有些受宠若惊,忙作揖,“正是,王璟拜见君侯。” 杜玄颔首,再看向戚氏,“这位,想必便是太傅府上的戚夫人。” 戚氏亦是诧异,看这老者和善,亦行礼。 “妾糊涂,”待得见过礼,戚氏讶道,“竟忘了何时见过君侯?” 杜玄摆手,笑道,“何须见过。你我亲戚,便莫说许多客套。” 呃……? 戚氏讶然,与王璟等人相视,错愕不已。 王缪和周浚讪讪对视。 杜焘不说话,在一旁苦笑。心想,陛下,我说了不可太早告知他啊…… “母亲!”正在此时,王萦匆匆跑回来,气喘吁吁。 众人看去,神色一展。 “你去了何处?”陈氏忙拉住她,“看你,走得这般急,毛毛躁躁……”说着,她对王萦使着眼色,示意杜玄那边,压低声音,“那是陛下外祖家的长垣侯与广平侯,莫失礼!” 王萦却顾不得许多,急着上前对戚氏道,“母亲,我有话说!” “有甚话,稍后再说,未见君侯在前!”戚氏瞪她一眼,说罢,露出笑意,忙对杜玄道,“小女失礼,君侯勿怪!”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