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别人的,不论是过去式,还是进行时,总让人动容。 季恒的过往,如同在心脏新划的伤口,让她痛得无法安宁。 夜色中,斯蒂夫警醒的张开眼,黑亮的眼睛静静瞅着辗转反侧的主人。 今晚没有月亮,星光黯淡,所有的一切仿佛被沼泽吞没了一般寂静无声,唯有搁在床头的时钟一格格的转动,发出哒哒的响声,就像有人穿着漆皮鞋踩在木头地板上,不厌其烦的从身边走来走去。 唉,真的一点也睡不着了。 江筱叶坐起身,心烦意乱的扭亮了台灯,桔色的光芒划开夜的黑色,留下大片的阴影,小狗崽立刻从窝里跑到她的脚边,略带不安的呜咽着。 江筱叶掀开薄被,纤瘦的双足滑进凉拖鞋里,她点了点斯蒂夫的小鼻子,摸了摸它的脑袋: “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这个提议果然引发了共鸣,小狗崽乐得直摇尾巴。 于是,她像做贼似的蹑手蹑脚走出了房间,斯蒂夫紧跟着女主人,来到走廊上。走廊里暗沉沉的,仅仅从她微开的门缝里透出一线光亮,江筱叶刚向前走了几步,身后的斯蒂夫突然发出轻微的叫声。 江筱叶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回过头,季恒高大的身影已经逼近至面前,像从这无边的黑夜里打捞出来的一般,笔直而幽冷。 “季恒,我……” 她结结巴巴的想要解释清楚自己为什么半夜三更不睡觉,在走廊上溜达,季恒却置若罔闻,面无表情的从她身边走了过去,他的脚步声很轻,被昏暗的光线所拉长的影子逐渐消失在前方的黑暗里。 “汪呜……”斯蒂夫毛发尽竖,发出一声低吼。 江筱叶说不出话来,心跳骤然加速,从认识他到现在,此刻的季恒陌生得可怕,让人望而生畏。这诡异的场景让她陷入前所未有的慌乱之中,仿佛有什么东西从心头崩塌下来,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男人转了个弯,便径直向阳台方向走去,江筱叶屏息跟在后面,每迈出去一步,腿部都仿佛灌了铅似的,沉重无比。 如同被黑夜牵引一般,季恒步入拱形阳台,江筱叶抱起脚边的斯蒂夫,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夜深了,天地混沌成了一片,围墙周边疯长的树木遮住了附近路灯的光线,除了隐隐的轮廓之外,什么都看不清楚,在濒临阳台边缘的那一刻,季恒终于停住脚步,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把目光投向了远方。 男人不说话,也没有往下跳,江筱叶高高悬起的心这才稍稍回落了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如同沙子一点点掉落在地上,聚沙成堆,成堆的沙又化为了沙漠,江筱叶不敢动,甚至都不敢随意的呼吸,就站在这无垠的沙漠中,默默守候着他。 忽然,有只手在她背后轻拍了一下,江筱叶一惊,迅速回过头,只见周波拿着手电筒站在自己面前,示意自己不要说话。 与此同时,季恒转过身来,像木偶一般笔直地向回走去,借着手电筒的光圈,江筱叶竟然看见了他挂着泪水的脸,不知为什么,这泪水也烫痛了她的心。 江筱叶和周波都不敢说话,斯蒂夫也乖巧的没有发出声音,二人一宠目送季恒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关上了房门。 周波拍了拍胸脯,轻嘘了一口气,指了指楼下,于是,江筱叶跟着他下了楼梯。 直到扭亮了餐厅的灯,温柔而宁馨的光线倾泻在现实感十足的锅碗瓢盆里,周波这才松了口气,沉默的坐了下来,把脑袋埋在臂弯里。 “想不想喝点啤酒?”江筱叶从冰箱里取出两罐啤酒搁在餐桌上,还将纸盒里的牛奶倒进小狗崽的食盆里,斯蒂夫兴奋的凑到盆边,忙着用舌头舔着牛奶。 江筱叶打开一罐啤酒,自顾自喝了起来,冰镇过的液体让她的胃冷得发颤,嘴里也充满苦涩的味道,但仍然不能冲淡脑海中方才那梦魇似的场景。 “你也会喝啤酒?”周波抬眸看着女人。 “不知道,只是想喝而已。” “不想问些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