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茉和徐慧雅走出休息室,来到米白色的沙发旁,一道身影艷若桃李地倚在上方,几乎是将身体的重量都释给了后方松软的靠垫,而她人正在翻阅着报纸。 陈玥听见传来的脚步声,缓缓掀起眼帘,「你们聊完拉!」 她将手中的报纸放下,抬手伸了伸懒腰,眼眸还是维持一贯的粲然明艷。她的外表虽给人一种高冷清傲之感,但骨子里深刻的爽朗性格,却是怎么也抹灭不掉。 徐慧雅頜首,「嗯。我们聊完了。」 陈玥微微点头,她勾起红润的唇办,如同樱桃晶莹剔透般甜美,轻啟朱唇,「林茉,我听说你在找打工的地方?」 林茉暗忖,她记得自己没跟陈玥说过,那她正在找地方打工的事,应该八成是梁宇哲跟陈玥提起的,「对。但我还在找。」 徐慧雅看着一脸饶富兴味的陈玥,似是明白了什么,「陈玥你不会是想招茉茉来这里?」 陈玥轻笑,「正有此意。」她毛羽轻颤,千娇百魅,如狐狸一般的妖嬈多姿、风情万种,正盯着猎物般看着林茉。 但这样反而林茉勾起了林茉的好奇心,「这里还可以打工?」 陈玥莞尔,「当然。我们清安私下有开设的饮料店,叫清茗,为的是让这些暂时无家可归的兄弟姐妹能有事情做。而若是有空,也要来这里帮忙。」 「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林茉迟疑了一瞬,微微有些心动,「那……不会耽误我唸书吧?」 陈玥勾唇,「不会。」 「那好。」林茉不再犹豫,欣然应下。 于是这事就这么定了。林茉在清安开始了崭新的生活,她决定之后要更妥善的规划并安排时间。 一切看似井然有序的又回归正轨,毕竟暴风雨过后也总会归于平静。看似再艰难的问题,答案也会有着落。 然而这时,另一边的发展却没有这么轻松。 黑暗吞噬万物般笼罩在这个狭窄的屋子,铁鍊声晃啷晃啷的回盪在室内,铁绣味混合着血腥气息渲染在每个角落。 一旁陈列着各式各样的枪隻弹药,还有一些刑囚的专用工具。 枯黄消瘦的身影被捆绑在一处t字型的咖啡色架上,那人面容憔悴,身上隐隐有血丝微渗,但他仍紧抿着唇,不愿开口。 「还是不说吗?」一道凛冽的嗓音低沉而冰冷,似严冬中的雪窖冰天,冻的人颤肩缩背。 「指使你们的人是谁?为何招惹我清安兄弟?」另一道声音较为醇厚,却也是透着冷冽森寒,一双眼睛似汪洋中的大海,幽远深邃。 被束缚的那人终于开了口,整个人如脱力的棉絮般,瘫倒在上面,微靠着链子支撑他的重量,他望向眼前人,声音有些嘶哑,几乎只能用力地扯着嗓子讲话,「没想到……在追查我们的人……竟然是你。」 梁宇哲眸光一凛,脸色暗沉恰似山雨欲来之前刮起的长风呼啸,「是我。怎么样?查了我们这么久,你们领导难道还不知道?」 那人眼神倾颓,早已不愿抵抗,聚焦的眼曈渐渐漫漶开来,竟是透着死志,他冷笑道:「查了这么久,原来你就是清安的首领……呵……呵呵……真是可笑,但我既然我知道了你的身份,那你们必然不会留我性命,呵呵,动手吧,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若是我说,要是你愿意承认你们领导是谁,我们便不杀你,留你性命,那你说不说?」这话是沉默说的,他幽深的眸子紧盯着他,剑眉微微上挑,似高座法庭之上的审判官,欲勾起嫌犯内心深处,最后一丝愧疚感。 见他仍不愿开口,梁宇哲用二指划过刀片一侧,一道白银剑光锋芒闪露,看的那人一身战慄,梁宇哲也不跟他废话,直接接道出一句,「魏兄弟,你上有老母,下有妻小,你性命不重要也罢,那你可曾想过他们?」 那人原本涣散的瞳孔又重新聚集,早已枯萎的花儿竟奇蹟似的获得精气,身体微微抖动,他颤抖着乾涩的唇办,一时之间支吾着不知道如何开口。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