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亡故了,我为纪氏一门报仇雪恨了!太子也好,皇帝也罢,还不是眼睁睁看着江山易主,空嗟叹错付了吧。” 邵元冲雄踞整个御筵高台之上,看众人脸色如蜡,他心中喜悦,只是尉迟珩真实身份被揭穿,斩草务必除根。 陈维烈见风使舵,拱手长揖,“尉迟云霆倒行逆施,横行霸道,导致民不聊生,社稷凋敝,亟需圣主明君重掌天下,还老百姓一个海清河晏的天下。” 礼部尚书肖广潮、门下侍郎肖国忠起身敬言,而后牵起了一大片朝臣献言,言中都是请邵元冲继承大统之意。倒是拥兵自重的各地节度使、以及谢玄龄尚未表态。 邵元冲一步步迈向龙椅,登基大典需要国师占卜天时地利人和之时,但沾一沾龙椅过过瘾头也未尝不可。 大步将至龙椅跟前,突然想起筵席之上尚有隐患未除,所谓除恶务尽,他岂容尉迟珩再掀起波澜,翻脸道:“众将听令,我大江国依法治国,尉迟珩颠乱纲常,有违天理,法度不容,扣押下去大理寺。” 尉迟珩镇定自若道:“邵都督,过河拆桥可不好。” 神策军撕去右臂上的袖管,露出邵元冲亲信军队的绣章,邵元冲自负笑道:“宫城内的神策军早已被我的亲信取而代之,如今你的神策军正在宫城外傻愣着呢,我的精锐雄师已将长安城外围得水泄不通。宫城内外都是我的部下,神策军不过是在夹缝中求存,早早投降吧。尉迟珩,你便随着你那荒淫无道的哥哥,一同向我俯首称臣便是了。” 尉迟珩嘴角喊着缕缕笑意,倒是让对手看着心惊。“邵都督果真是心思细密,云珩拜服。” 邵元冲与龙椅只有一步之遥,他大咧咧地迈上一步,空气都凝固在那一刻,却有一柄利刀割裂空气的缝隙,直插进邵元冲的脚背上。邵元冲骇然惊呼,无惧刀以破风之速穿透他的脚背,把它钉在龙椅踏板上。“尉迟珩,你这是要造反?” 邵元冲亲信来不及举剑,却被幕天席地的黑幕所掩盖,恍然间,所有人都失明了一般,再度复明时,无数身着黑衣的精锐之师如铁杵般林立在御花园中。 尉迟珩笑了,隐忍了一整夜,终于轮到他笑看众生了。“邵元冲,此言差矣。这是尉迟的天下,在我面前,你不配用‘造反’二字。” 黑衣军队右臂上绣着雅致的鸾鸟图样,行速如风,已然控制住了全场,邵元冲惶惑不已,惊呼道:“哪里来得鬼魅妖孽?” 尉迟珩拿出一块拼接而成的龙脉藏宝图,“大江国数百年,一直有一个秘而不宣的传说。传说尉迟皇室之所以统治华夏百年,因为开国先帝留下了一部龙脉,而藏宝图就收藏在历代君主手中。而今,我已集齐了龙脉藏宝图,你何德何能与我匹敌!” 众臣议论纷纷,不乏探究之声。 邵元冲不免好奇道:“略有耳闻。这大江国的龙脉,到底藏在何处?” 尉迟珩唇角微扬,扫视着愚钝的朝臣,说道:“龙脉就在你们眼前。” 他们东张西望,御花园的宫灯骤然铁寒,黑衣鬼魅纷立在他们周围,令他们不敢动弹,更不敢高声喧哗。 邵元冲用力拔去插在脚背上的无惧刀,沾了血污的刀飞向尉迟珩,他却轻轻一闪身,无惧刀插进了成国公的眼珠子,成国公一生依附圣权,却死得敷衍了事,连哀呼都省略了。尉迟珩踱步而行,慢条斯理道:“没想到这一夜这么漫长,却无比精彩,满座俊贤,却无一人存傲骨。”他头也不回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