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伯看着他,心里凉凉的,叹了口气,也走了。 外面发生了什么南柯不知道,她推开门就顺手关了门,摸黑找到熟悉的开关,把所有灯都打开,把整个房间照得亮如白昼。 果不其然,到处是砸坏的物什,被单也被撕成了碎条,到处都有血迹,她在衣柜前捡到了一根沾满血的藤条,她认得,这是迟家行家法才会用的。 “出去。”落地窗帘的后面传来一声呵斥,沙哑而低沉,像是极其不耐烦地泄愤。 南柯皱着眉走过去,这样颓废衰败的声音是他的吗?可是在这间屋子里关着的只会是他。 “你饿不饿?”她下意识地问,听徐伯说他已经被关了两天,不吃不喝现在一定很虚弱吧! “我让你出去,你是聋子吗?把灯关了,晃得我眼花。”那人气急败坏地说,气息却明显微弱了。 南柯心口一窒,冲过去拉开了落地窗帘,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个人是她记忆里那个笑起来总会微佻眉梢的少年。 他的脸简直不能称之为脸,被打成了个猪头样。右眼青肿得吓人,双颊像是包着好大一颗糖一样肿得不像话。 白色的衬衫被血染成了红色,这是她所见过他最狼狈的一面,这一切,都只是为了那个女孩儿。 “迟早,我回来了。”她说,视线却忽然模糊了。 那个刚刚还气急败坏的男人忽然愣住了,他讶异地看向她。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会叫他“迟早”。 忽然时间就静止了。 —— “你这样还掏鸟蛋,只会掏到鸟屎。” 男孩趴在墙头看着小女孩在树下拿着长杆在树上捣弄。 “才不是呢!你看,那里有条蛇,我不想小鸟被蛇吃掉才想用这个去赶它的。”树下的小女孩望着墙头的男孩微微一笑,煞有其事地继续捣鼓。 男孩想问女孩怕不怕,可是看见女孩兴奋的样子,缄默了。他翻身跳下墙头,和小女孩一起赶走了那条小蛇。 —— “别哭了,爱哭鬼。我已经把他们打跑了。”男孩鼻青脸肿地站在小女孩身边,做各种奇怪的表情逗她。最后扯着脸上的伤口,痛得龇牙咧嘴。 小女孩噗嗤笑出了声音,眼角还挂着眼泪,却已经不再哭了。 “呐,以后呢,你就跟着我穆迟混,到哪里只要你报我的名字就一定没人敢欺负你。”那时候小女孩只觉得这个男孩笑起来很好看,即便已经被打成了大花脸。 “好。”她笑着说。 —— “喂,你是谁啊?”女孩迷茫地看着眼前眉眼深刻的少年。 “我是穆迟!你这丫头就喝这么一点酒就醉了啊,以后我还怎么敢带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