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吻的感觉是什么? 是馥郁的仙花异草地?是晴天风中飘过的一只气球?是凑近等待了一晚的昙花时,听到的微弱的窸窸碎碎花开的声音? 对于刘知雨来说,可能这一次才算作是他真正的初吻。 紧张吗?是紧张的,可是她居然比他还紧张。 那个夜晚看不清彼此的吻简直可以算是一场搏斗,刘知雨并不愿细细回想。那是他所有的冲动、压抑和脆弱集聚爆发的一个夜晚,一颗名为“暗恋”的血疮被他一点一点用心头血逐渐养大,她眼里的绝望和拒绝“嘭”的一声引爆了它,让他的理智荡然无存。 人很难在特定的情境下控制住自己的言行,如果重来一次,刘知雨想,肯定还是一样的结果。 他觉得他和陈卓的亲吻不应该是这样,可是应该是什么样?他也说不清楚。 随着他的逼近陈卓整个人简直是在发抖了,她想闭眼又不敢闭,他越靠越近,她睫毛忽闪着,目光一直钉在他眼睫下方,手抵住他的肩膀,推他的力道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他现在有点理解看过的动物世界里大型食肉动物对于猎物的志在必得了,在绝对的压制下,它们甚至还有心情把猎物用爪子拨弄一番,玩够了再吃,而看着毫无反抗之力的猎物瑟瑟发抖,明知大限已近仍出于求生本能的挣扎更让它们的鲜美程度增上三分。 她徒劳的用手挡住他,他顺势亲在她掌心里,接着珍而重之的印在她唇上。 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呢? 不同于在卫生间灯下那个几乎毫无感觉的一触即离,也不同于那个夜晚与她以唇齿进行的激烈战斗,这样天光明朗、万物可爱的一个下午,看她颤抖着睫毛被他吻住,刘知雨几乎在心里叹息出声。 就应该是这样,接吻作为一种人与人之间最直接的情感表达动作,当被辅以浓烈的爱意时所爆发出来的满足感,对当事人的威力几乎可以媲美一颗氢弹了。 陈卓僵硬的一动不动,他试探着撬开她,往里逡巡,他握着她的手,感觉到她攥紧了自己,就一点点把她扶平,感受她手心的汗意,和她十指紧扣。 他舔她的唇,她的上颚,她的舌,在她口腔里扫荡一番,引逗着她和他纠缠。他含住她的舌,笑着啜吮她,他睁眼看她,陈卓耳朵都红了,闭紧了双眼,被动的被他舔噬着,他勾引着她的舌,往自己这边引,她不为所动,他就离开她,欣赏一番,她脸颊晕红,嘴唇上晶晶亮,他喜欢得不行,又凑上去。 陈卓慢慢放松下来,本来她被他挤着都贴到床头,刘知雨三下两下把她吻得头脑发昏,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自己的手就搭上了他的肩,被他引得趴在他身上,她被他的舌尖闯入进来,含着他的舌在无意识的舔吸。 陈卓回过神来,不由得恼羞成怒,他为什么能这么熟练? 一股毫无必要的好胜心突袭了她,她突然斗志昂扬,要让刘知雨明白明白,到底谁才是老大。她反客为主,手指插进刘知雨头发里,凑上前去发狠地亲他,舔他,咬他,学着他的样子含吮他的上唇,吃咬他的下唇,自己攻进去,缠着他的舌不放。用行动告诉他:瞧瞧,这才是正确方法。 刘知雨被她一激,整个人都兴奋起来,陈卓的主动无疑给他又注了一剂猛药,两个人毫不保留的吞咽着对方,寂静的房间里都是暧昧的啧啧水声。 他把她散落下来的头发抚到她耳后,手指不小心触到她的耳垂,她突然抖了一下,发出一声呻吟,攻势弱下来,刘知雨明白过来,他离开她,凑到她的耳边,不怀好意地说:“原来是这里。”说着轻轻舔了一下她的耳垂。 陈卓被他这一舔激得半边身体汗毛都竖起来,她也完全没想到她的耳垂会这么敏感,他热呼呼的气息钻进她耳朵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