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之后,祖父派出去的人还未传来消息,孙姨娘却是自己回来了。带着一身的血色…。” “受伤了?” “不,她把那个男人杀了,身上的血都是那人的。”凤璟依旧平淡道。 蔺芊墨闻言,眉心心头一跳,“为什么杀他?由爱生恨?” “嗯,那人曾说,他孑身一人,自来自去。可后来方知,他已有妻妾儿女。那人还曾对天发誓,一生只有她一个,若有违背天打雷劈,不得好死!遗憾那几天没下雨,他没被劈死,不过,也是不得好死了。” 蔺芊墨点头,“确实该死!” “孙姨娘在知晓被骗之后,只恨自己瞎了眼,伤心之余,气恨之下却没想过杀了他。当时她预备离开,但那个男人却是不准,出手将她囚禁,其后的两年,孙姨娘伤痕累累,孩子也命丧那正妻之手。” 果然,生命多波折。 “那人真是死有余辜,死不足惜!” “所以,由孙姨娘一事。我亦知晓,男人就要一言九鼎,不蒙不骗,既承诺了就要做到。枕边人,忽悠不得,她若想杀了你,那距离太近,防不胜防!”凤璟很有感悟道。 蔺芊墨看了凤璟一眼,没说话! 失去了母亲,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自己还身心受创,不恨才奇怪。 “孙姨娘在其母的墓前守了三年,之后,对祖母说要遁入空门。祖母感有负奶娘所托,继以奶娘之名对其多番劝慰。最终让她顶着凤腾妾室的名头,为凤腾调理身体,就此安定下来,给她一个遮风避雨处。” 凤璟说完这些,给出结论,“孙姨娘性情刚烈,亦有韧性,忍性,她被囚禁那两年多,隐而不发,最后一击夺去那人性命,并顺利逃脱,安然回到凤家,这靠的并不是运气。有她在肖氏身边,很合适!” “可是她的话,母亲大人会听吗?” 凤璟听了,清淡道,“事不关己时,凤大奶奶不惧任何事,敢闹,敢扑腾,敢显摆。但在陵城待了一年之后,现在对于威胁到自身安危,安逸之事,她已变的胆小至极。凤腾因她而病倒,这一致命点儿,足以让她对孙姨娘言听计从。” 特别现在肖氏已没了退路,肖家她肯定打死不愿再回,而侯府,她也已把路走绝了,现在唯一的容身之处只剩下凤家。 她想过的安稳,只能听命于人。 另,凤腾是因肖氏而病倒,这在肖氏的心里,那是只有孙姨娘和凤璟知道的秘密。在此前提之下,肖氏会听孙姨娘的。不过,肖氏就算以后安生了,可…。 “那凤祺呢?现在父亲大人躺下,他这心里怕是很不得安稳吧!” 凤璟放松身体,靠在软椅上,清清淡淡道,“凭着他的身体状况,他不会选择离开。而留在凤家,想站稳,站的名正言顺。夫人以为,他会做些什么呢?” “你自然是指望不上了,国公爷和老夫人不在府也指望不上。这么一来的话…。”蔺芊墨若有所思道,“会向二房,三房的人靠拢吗?” 凤璟勾了勾嘴角,没说话。 蔺芊墨明了。二房和三房的人会为了凤祺,来对抗凤璟吗?几率很小。不过,凡事无绝对,万一凤祺手中有什么诱人的筹码呢?那么,看他亮出来也不错。 反之,若是二房三房的人,坚决不帮。那,凤祺不小心一个扭曲,二房,三房的人可就被他恨上了。到时,凤璟什么都不用做,二房,三房的人都难忍凤祺存在于凤家了。 其实,最为干脆的办法,就是直接把人给打发了。不过,这样看似干脆。其实,这于凤璟却并不是好事儿。 大房全部没人了,那么,二房和三房就极有可能会相亲相爱了! 凤家之内,还是三足鼎立比较好。相互看着,相互防备着,怀疑着。 更重要的是,凤祺就算是外室所处,那跟凤璟也是同一血脉,凤璟若是出手把人撵了。未来某一日,或许就会被人揪出,给凤璟按上一个不顾血脉之情,对他不依不饶的。 现在,凤祺,其妻,其母,住在凤家。凤璟什么都不做,光是那些各色的眼光,恐怕都够他们喝一壶的。 其实,当初凤祺若是不选择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