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是谁?”悠扬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太空传来,却又让人觉得无比熟悉。 “我是叶禹凡。”叶禹凡回答。 “叶禹凡……”那人喃喃。 “夏骁川,很高兴,能听到你的声音。” “……”他在害怕——明显慌乱的心绪毫无保留地传递给了叶禹凡,夏骁川在害怕。所以很快,那人就没有了回应。 可叶禹凡并不着急,因为,他终于找到了自己…… ———— 绘画比赛决赛作品提交的截止日,葛钦舟买了一份西里当地的艺术报,因为他在大街上晃荡时,突然看到了路边的报纸上,居然印着一张画着“柏长青”的画。 买回去后,他才知道,事情的发展已经失去了控制…… 原来,西里的艺术报也对夏骁川的事进行了报道。 “策划这次展览的陶先生痴迷艺术鉴赏,他曾是shotray的学生,当这位艺术家生存的痕迹即将被岁月抹去之际,他及时地出现了。他说,作为夏家唯一的后人,夏骁川已经有如此水平,夏氏藏画的价值更是可想而知,他们的存在应该被更多的人知道,被人们敬仰与怀念,而不是那样默默无闻地消逝……” 崇山替他翻译着报纸上的文字,文章的最后,记者如是道。 “这件事你怎么看?”崇山问。 葛钦舟揉着眉心,道:“什么都做不了,姓陶的是绝对的野心勃勃。” 因为担心叶禹凡的安危,他们临时决定来西里,所以夏氏艺术馆的筹划和开展也自然被迫中止。可就在这时,陶思非却先向世人公开了夏骁川的存在与其价值,这是一种抛砖引玉的方法,尽管夏骁川不算是砖,但夏家的藏画却是真正的玉。 无法得知夏氏画作所在何处简直吊足了全世界人的胃口,而对此上心的人自然会想要找到夏家画作并一睹为快,可他们不知道,夏家藏画就在葛钦舟手里!届时葛钦舟再公开夏氏艺术馆,就显得非常被动……仿佛是被逼出来的。而且就算是他,也没有名正言顺继承夏氏藏画的资格,到时候,这个艺术馆属于谁还未可说! “其实,夏骁川的画并不是如这篇报纸中报道的说独一无二。”崇山道。 “是的,行家都能看出s.a.fale与他的相似之处……”葛钦舟突然想到了什么,起身跑上楼去,他推开叶禹凡房间的房门,直直看向房间角落的那幅肖像画…… ———— “叶禹凡……”轻微而虚弱的声音,再度传来,好像鼓起了莫大的勇气。 “嗯,我在。”叶禹凡说。 “对不起……”那人似乎开始接受了事实。 “没关系,我们聊聊吧。” “嗯……”犹豫,不安。 “你很喜欢画画吗?”叶禹凡抛出一个最能让对方放松的话题。 “喜欢。”他轻轻的说。 “为什么喜欢?” “因为我喜欢那个沉浸在艺术世界里的自己,所有的情绪,无论悲喜,还是平淡,都可以化为纸上的画面,手中的雕塑,或者其它,任何可以被塑造的东西……” “这样啊。” “……你呢?” “我也喜欢,但我有和你不一样的理由。” “因为……和我合二为一?”他在柏长青的信中看到过这样的说法。 “呵呵,那不是喜欢的理由。”叶禹凡解释道,“我只是觉得,有爱恨情仇、悲欢离合,才有真正活着的感觉,比我曾经淡如水的学生生涯不知道要深刻多少……这些,都是画画时,你所传达给我的。” “对不起……”他显得很愧疚,再次道了歉。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