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离开,好像根本没有在等他的意思…… 为什么不等我?说好一起走的,为什么把我当不存在……难道,自己是不存在的? 是啊,他早就已经死了!柯竞、何月夕和郭哲恺根本不认识他!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是他臆想出来的! 他惊恐地捂住自己的心口,难受得想吐…… “van……你还好吗……” 迷迷糊糊的,有人在叫他的名字,可他累得睁不开眼睛,身体的每一处都在发痛…… “额头好烫,好像发烧了……快去拿湿毛巾来……” 不要说话,好吵…… 不要碰我,好疼…… 看着少年身上的淤青,sara忍不住捂上了嘴,又开始轻呼:“老天!” ian接过热毛巾,凝眉替床上的少年擦去身上冒出的一层层细汗。 “不要……”少年无意识地低吟。 “好了,好了,乖……”ian轻声安慰他,一手替他擦去身上的汗,另一手轻揉对方的头发。 年轻的女佣在边上看得满脸发烫,这样温柔的ian她从来没见过。 “药膏。”ian冷静地指使着sara打下手,这本来是后者的工作,ian却亲力亲为。 “……先生,您真的是今天才认识他吗?”女佣忍不住问。 “嗯。”ian勾嘴浅笑,“我是第一次见到他,但他睁开眼睛看向我的那一瞬间,我却觉得,我已经认识他很久了……” 这……望着ian溺死人的视线,sara快喷鼻血了!别告诉她这是“情话”! 叶禹凡伤后发了高烧,来势汹汹,一天都在昏睡,醒来两次也只是进食吃药, ian似乎还请了家庭医师来看他。 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叶禹凡睁开眼睛,外头天才蒙蒙亮,过了一会儿,一道暖色晨曦洒进房间,他忽然间没了睡意。 活动了一下手臂,他发现固定板已经拆掉了,除了没什么力气,其余并无大碍。叶禹凡松了口气,撑坐起来,觉得身上的瘀伤也好得差不多了。 房门虚掩着,里里外外都很安静,ian和sara或许还未起来。 叶禹凡不想惊动谁,他靠在床上,看着窗外,忽然想起两年前的冬日,大病未愈的自己也是这样靠在病床上……就是那一刻起,他想,也许他可以试着画画看。 叶禹凡下了床,因为几天没走路,站着都有些不稳。 他摸索着找到了自己的背包,记得那天,那些人把自己包里地东西全部倒在地上,踩得踩,丢得丢……好在速写本并没让他们觉得有多重要,只稍稍磨损了一些外皮。 又在包里翻出半截断掉的铅笔头,叶禹凡想象ian救他时还要帮忙捡回这些东西,心情就有点复杂。 返回床上,他平复了一下呼吸,再次把视线移向窗外。 光线在移动,晨风很轻微,万物,即将苏醒…… 他的心浮起来,沉下去;他的手抬起来,又落下去…… 笔尖与纸面摩擦的沙沙声,在这一刻清晰无比,他从来没有觉得,心情像这一刻那般宁静过…… 有绿叶的味道,从窗外飘进来,夹带着泥土的芬芳…… 轻轻的,他仿佛没用什么力气;缓缓地,却像是一瞬间的魔术…… 速写本上,已经出现了一幅“盛夏的绿叶”,在晨曦的微光中,在静谧的别墅外,自由地伸展摇曳。 …… 另一个房间。 ian眯着眼睛摸向震动不停的电话。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