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都快秃噜皮儿了,他此刻终于明白,什么叫‘痛并快乐着’。 虞斯言节奏不变的搓了半个来小时,胳膊酸了,掌心也搓麻了,但他不敢停,像项翔冻成这样都不发烧不感冒的人,很可能寒气直接进入心肺,猝死不是不可能。 项翔的身体被虞斯言高热的体温所感染,逐渐恢复了正常体温,他呼出一口凉气,慢慢的睁开眼,有气无力的看着离他不过一两厘米的虞斯言。 虞斯言当下也不在乎什么腻不腻歪了,心急火燎的唤着项翔, “项翔,好点了吗?” 项翔逼出一头冷汗,无力的靠在虞斯言的肩头上,眯着眼睛说: “没事儿了,你忙去吧。” 这以退为进的一招对付虞斯言是招招制胜,虞斯言爆了一句国骂,厉声问道: “忙屁啊忙,你到底怎么样了?” 项翔进气多出气少地说: “我真的没事儿了,打小就这样,低于20度睡觉要是没暖气,就得冻住。” 虞斯言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儿, “哎哟喂,老天爷真是对你不薄,你丫要是生长在农村,那周岁就得夭折了,你能活到29真是长寿啊!” 项翔扯着泛白的嘴唇冲虞斯言笑了笑,这残破的笑容看得虞斯言心惊胆战, “行了,你别笑了,渗得慌,”他拍拍项翔的背,“你送开我,我去浴缸里放电热水,你泡泡兴许能好些。” 项翔死拧地抱着虞斯言不撒手, “你让我抱着你睡会儿,我冻大劲儿了,手脚都不太听使唤。” 虞斯言瘪着嘴喝道: “拉倒吧,我他妈都掰不动你,这叫不听使唤啊!” 项翔朝虞斯言干笑了几下,牙齿有点打架地说: “这是本能。” 虞斯言都不忍看项翔现在这残破的衰样儿,不耐烦地闭上眼,把项翔抱紧了点, “行了行了,睡吧,老子发现你这嘴还挺贫的。” 项翔哼唧了一声,低下头把脸埋进虞斯言的胸膛里,勾着笑容睡了。 …… 萧伟自打19岁接手生意以来,十年间,几乎天天都是睡到自然醒。 自从认识了吕越,这疯爷们儿天天早上七点不到就给他发短信、打电话,严重践踏着他的生理系统。 可要是关机吧?生意上又难防突然有十万火急的事儿,再加上现在的大坏境相当紧张,娱乐城所都查得很紧,他不得不开机。 他把吕越的电话拉黑吧?可吕越像是和联通捆绑着的一样,手上的号码都不带重复的,天天换个新号码,他防不胜防。 最后只能换号码了。但这号码当时买的时候他就花了大价钱,而且跟了他十年,比媳妇儿还亲,他万分舍不得。 所以每天早上被吕越吵醒之后,他都雇凶杀人的念头,要不是为了项翔,他早把吕越这祸害剁吧剁吧喂狗了! 这一趟出来,萧伟终于有点解脱的感觉,至少每天早上吕越不再一个短信一个电话的震他。 他睡到九点过醒来,只感觉浑身每一个毛孔都在清晨中欢畅的呼吸着。 冲了个澡,他慢吞吞的走下楼,度假村的兰花园里已经站着、坐着好些人,可他晃眼一瞧,没见着虞斯言也没见着项翔,只看见吕越撒欢的朝他跑来。 吕越飞奔到萧伟面前,笑得纯良, “昨晚上睡得好吗?” 萧伟没搭理吕越,而是走到断背身边儿问: “你家老大和项翔人呢?” 断背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吕越跟在萧伟的身后,殷切地说: “估计还睡着呢,昨儿大半夜他俩还钓鱼去了。” 萧伟还是不搭理吕越,顾自走进度假村里,找到了老板,询问项翔和虞斯言是不是已经出去了。 他不知道虞斯言什么生活习惯,但是他了解项翔,项翔要是八点都没起床,那肯定是有人把他绑床上了。 老板的回答很肯定——没有! 萧伟纳闷儿了,朝老板问了项翔的房间后准备去看看究竟。 走了几步,他顿住了脚,清晨的海风还带着些微凉,他神色明显慌张的扭头问吕越, “昨儿晚上气温多少度?” 吕越是个极度臭美的人,什么气温泡什么温度的澡都是相当讲究的,所以萧伟一问他立马就回答了出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