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大雨已经停了。 满地的雨水却带来了十分清新的空气,好像这水泥地里即将开出不败的花来。余久久挽着卓溪的胳膊走在夜路上,带着些讨好的笑容说道:“卓溪,你今天好像不太高兴,有心事吗?” 卓溪的脚踩在泥泞上,发出一地枯枝残叶的声响,他语气有些低沉却看似不经意地问道:“没什么,你和段叔叔,似乎很多年没见,还是很熟的样子?” 余久久只觉得这话有深意,但是没敢去细究,她喃喃道:“还……好吧。” 卓溪不看她,只是目视着前方又问:“有多好?”原本应该温暖的嘴角边却隐约带着一丝莫名的讥讽。 余久久有些心虚,但是又不想直接回答,只好佯装生气地问道:“你这话问的什么意思? 卓溪仍然不看她,而是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来,刚准备抽出来,就被余久久喝住了。 余久久吓了一跳,连忙按住卓溪的手说道:“你什么时候抽烟了?” 他在学校里从来没有抽过烟,此时的姿势也不算太熟稔,可是袅袅的烟雾从他的脸边散开来,忽然就有了一种陌生成熟的气质。 余久久还在发愣,卓溪只是抽回手,慢慢地点燃了烟,“那枚你要买的胸针,你是觉得你叔叔戴着好看,才想要给我也买一个吧。” 余久久确实是这样想的,她反问道:“没错,这有什么问题吗?” 卓溪吸了两口烟,“那天在旋转餐厅顶楼的派对上,你和他在宾馆房间门口的走廊上,他扣着你的腰。” 余久久紧紧皱着眉,她其实那天是想要奋力反抗的却不知道该从何解释起,只好圈了一个谎言,“我说了那是一个误会,那天叔叔他喝多了而已。” 卓溪没有说话,那天隔得很远,但是整个过程他都看到了,段西楼的手直接就扣在了余久久的腰上,那并非是一个喝醉可以解释的,那是一种男人对自己专属女人的强势。 再加上,前面吃饭的时候,段西楼虽然沉默,但是他的目光有时会瞟向余久久,那种充满占有欲的眼神他是一个男人怎么会看不懂。 而那枚胸针,必定是余久久认为戴在段西楼身上很好看,所以才想也让他也戴上,可是这种感觉作为男人的他并不喜欢。 这些一切的一切,卓溪没有再说话,而是在用沉默对抗余久久。 余久久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因为她不知道卓溪在纠结什么,但是她有一点可以肯定,因为她是如此地了解卓溪。 她试探性地,对着卓溪问道:“卓溪,你、是不是在怀疑我?” 卓溪将烟头顺手熄灭在路过的垃圾桶上,“那么你呢,你是怎么想的余久久,你明知道你和他并不是亲生的叔侄关系,所以你就不能考虑下我的感受吗?” 余久久确实有些呆了,她从未想过卓溪会如此在意这些,她也没有意识到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她和段西楼竟然会给人这样的错觉。 她想解释,可是刚说一个字就被卓溪堵了回去,他道:“余久久我是了解你的,那么多年了,我是最了解你的,你能保证你对他没有一丝丝的好感和动心吗?你能保证你对我的感情是完完全全纯粹的吗?” 余久久有些怒意地盯着卓溪,“你怀疑我,所以我在你眼里什么都是不对的,什么都是背叛你的,那么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卓溪的眼角讥讽更多了一层,“你以为为什么院长要给我这个出国进修的机会?” 余久久瞪着卓溪,“这和这件事有关系?” “呵呵,段西楼的公司是我们医院最大的注资合作对象。” 余久久一下子暴跳如雷,她忽然瞪大了眼睛指着卓溪怒道:“卓溪,你什么意思,你认为是我和段西楼联合起来让你们院长给你出国进修的机会?你觉得是我们想把你支走?你认为……”接下去的话,余久久都说不出口。 他认为她和段西楼在一起了,所以想要把他弄出国,好让他们顺利发展,他把她余久久当成什么人了? 就算是余久久之前有所隐瞒和段西楼的事,但是和卓溪在一起后,她余久久真的没做过任何对不起他卓溪的事,他怎么可以这样说她? 余久久气不过,狠狠瞪着卓溪,然后转身就跑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