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得重吗?” “重啊……”嬴政双目赤红,嘴用委屈的扁着,看上去可怜巴巴的,表情有些小呆萌。 “重为什么不让他们给你解开?”白仲看着嬴政的脸,心里只有一个感觉——瘦了,但瘦得更好看了,原本还有些婴儿肥的脸,变得越发棱角分明和帅气。 “忘了……”嬴政下巴搭在膝盖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 “这种事你也能忘?你怎么不干脆把吃饭……”白仲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搭在嬴政肩膀上,正想继续责怪他几句,忽然感觉到手心的触感有些异样,“你多久没吃饭了?怎么瘦成这样了?都能摸得到排骨了。” 嬴政抬起头,没好气的看了一眼白仲,纠正道:“那叫肋骨……” “管他什么肋骨排骨的,你把自己弄成这样,是想等我回来时,请我喝排骨汤吗?”白仲说着,伸手在嬴政的腰间摸索着。 “你干嘛……你干嘛……你要干什么?”嬴政低下头,一脸惊恐的看着白仲在自己身上乱摸着的手,开口问道。 “帮你脱衣服啊……你不热吗?大夏天的,穿这么多,又关着门窗,我都热死了。”白仲在嬴政身上摸索了好一会儿,发现自己实在搞不定对方身上这件冕服,干脆起身把自己的衣服脱了,只留下里面的一条小肚兜和一条小短裤,接着又走到窗边,推开窗户让阳光照进房间里,又回过头看着正以衣袖挡住太阳光的嬴政,劝慰的说道:“大王……” “叫‘阿政’!”嬴政放下袖子,看着白仲开口说道。 “好好好,阿政阿政……阿政好阿政乖……”白仲连连点头,就是声音里毫无一星半点的诚意,“阿政,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我知道你在给先王守孝……你是个好孩子,所以你……” 白仲很想说,你也不要太实心眼好嘛! 按照秦宫的规矩,守孝之时必须换上粗麻衣服,前三日水米不沾,后四日每日只能吃两碗稀粥,接着要吃一个月的素。 但实际上,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真没哪个秦王会这么严格要求自己,毕竟“陛下龙体健康才是万民之福”、“万望陛下以龙体为重”,所以历代秦王多多少少还是会吃上一些。 就比如说这粥吧,清得能当镜子用也是粥,插根筷子而不倒也是粥,可以玩得花样多了去了。 哪有嬴政这样死心眼的,竟然……哎……这么老实认真的守孝。 “我不是守孝,我就是心里难过吃不下……父王……明明约好了,秋天的时候,要带我去上林苑田猎的……父王说话不算话……”嬴政说着说着,眼眶开始微微发红,声音也哽咽起来,“呜呜……父王……我要父王……” “哎哎……别哭别哭……你现在可是秦王,大秦之王,一国之君,怎么能这么爱哭呢?”白仲急忙走到嬴政面前,伸出手将他抱在自己怀里,用手轻抚着他的后背,开口劝说道。 “谁想当秦王了?只要父王能活过来,我才不想当秦王呢!”嬴政趴在白仲的颈窝里,抽泣着说道。 白仲瞄了一眼嬴政,确认他没有流鼻涕,不会把鼻涕水甩到自己身上之后,继续轻抚着对方的后背,心里也有一些感叹。 当太子和当大王,这两者谁更开心?一般人当然会说后者更开心,因为大王是最大的,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而当太子却不但时时刻刻被人管,还刻刻时时担心老爸有了新儿子。 但是熟读历史的白仲知道,对嬴政来说,自然是当太子比较开心。 当太子时上有子楚挡风遮雨、下有赵姬嘘寒问暖不算,臭不要脸点说,中间还有自己这个小伴读全程三陪,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开心快活的得不了;而当了秦王呢,从名义上看地位是升高了,可按子楚的遗诏,没及冠之前不能管国事,只能当个橡皮图章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