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斗牛一样的眼神看着对方了。 “啊!”公孙舒双手持剑,冲到嬴政面前,再次一剑刺向嬴政。 和上次手忙脚乱接战不同,嬴政此次已经扎好了马步,静等着公孙舒冲过来,且见他长剑刺来之时,并没有闪开,反而举剑迎住公孙舒的长剑,一带一抹,借着巧劲,将公孙舒手里的长剑推开,然后又趁着两人身体交错之时,在公孙舒耳边轻声,用嚣张霸道完全不符合其平常为人处事的口气说道:“你和你爹一样,注定是万年老二,只能居于我们父子之下”。 公孙舒又气又怒,回过头看着嬴政,只见对方脸上虽然同样满是汗水,但却挂满了阳光自信优雅的笑容,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 公孙舒更怒,大吼一声便抢步直刺。 嬴政不躲不闪,向前踏出一步,扬起手中的长剑,重重一下撞在公孙舒的长剑上。 没想到嬴政竟然还有这么多体力的公孙舒,只觉得虎口一震,长剑几乎脱手飞出。 而这时嬴政再次直冲,整个人几乎缩进公孙舒怀里,然后倒转退剑身,以剑柄重重撞在公孙舒的肋骨上。 “碰”的一声,被嬴政这一下撞在胸口上的公孙舒,只觉得双手一麻,然后不自觉的撒开手中的剑,接着嬴政又是一个扫堂腿,公孙舒终于结结实实的跌了出去。 嬴政长剑一指,剑尖落在公孙舒的喉咙上,胸口剧烈起伏着,喘着粗气说道:“承让!” “喔!阿政好棒!”如此干净利落的战法,自然引得白仲连连喝彩,只见她在人群里一跳一跳,双手冲着嬴政挥舞着,高声叫道。 嬴政寻声望去,只看见秋日的阳光之下,白仲精致的面貌越发明艳动人,一时之间竟发了痴。 岁考之后,宗学开始停课,各位学生便可回去各回各的家,各回各的家。 嬴政虽然击败了公孙舒,但因为该场比赛体力消耗多大,到了第三招之时因为体力不支不败在另一个远支宗室子弟手中。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考试嘛,总是有赢有败的,想要稳赢不输,好像就只能当上秦王了。 正是明白这个道理,子楚和赵姬并为因为嬴政败北而气恼,反而因为他打败了公孙舒而着实夸奖了他几句。 放假,自然就准备过新年了。 战国时代的人对除夕并不看重,自然年夜饭、守岁之类的活动也是没有的,完全就没有后世所说的“年味”,但他们却对新年祈福非常看重,新年第一不管是秦宫也罢,还是民间百姓也好,都会举起各种各样的祈福仪式,以求来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国泰民安——当然,最后那条基本是没指望的。 每年正月初一,秦王都会回雍城故都祭祀天地,祈求来年平安。 今年昭襄王病重不能去,便由太子柱全权代理,而太子柱这一走,自然将包括子楚夫妻在内的小半个咸阳宫的人,都带回了雍城。 嬴政百无聊赖的蹲在庭院的草地上,随手拿着一根木棒在地上涂涂画画,小嘴噘得高高的,时不时还开合一下,但除了他身边的赵高之外,其他人都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 “讨厌……都走了……又只剩下我一个人……你们今天还不回来……”已然从委屈模式进入自怨自哀模式的嬴政,吸了吸发酸的鼻子,嘴里不停的嘟囔道。 看着板着小脸特别不开心的嬴政,赵高抬起头看了一眼阴沉沉的天,上前一步,低声劝说道:“公孙,外间风大,还是先回屋里吧。” 虽然此时北方正处于温暖期,属于亚热带地区,按理来说夏天不是很热,冬天也不是很冷,但今年这天气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才十月竟然已经有下雪的迹象,有畏寒之人更是早早将自己裹成了一个大肉团子。 比如,猛一看就像一个肉团子在蹦跶着的白仲。 “公孙,长平侯来了。”赵高一激动,终于来了个能治住公孙的人。 “你别骗我了,今天是初一,阿仲肯定也要回乡祭祖的。”嬴政头也不抬的,继续用木棒在草地上划着。 而嬴政面前的草地则已经被他糟蹋的不像样子,草皮全都被掀起来,黄色的泥土露在外头,时不时还加杂着几朵小花的尸体。若嬴政不是大秦公孙,自有人给他收拾善后,早就要父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