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你在做什么?我不是跟你说过, 阿牧这里的股,你不能退?”靳枫伸手去她的包拿。 云杉迅速往后退, 把包抱得更紧了。 “哥,昆伯伯的医药费要全部自费, 已经一个多月了,每天花费那么大, 你不是还要拿钱去请律师?你哪来那么多钱?” “钱的事, 我会想办法, 你的钱不能动。” “昆伯伯的药不能停,我现在又不需要用什么钱, 先拿去缴费。你就这么把我当外人吗?” 阿牧从客栈里面出来,把准备好的一个牛皮纸袋交给靳枫。 “三哥,那事,就算了呗。那就是个无底洞啊,砸再多的钱, 有可能都是打水漂。钱是一方面, 最重要的是人, 你和应龙,都是大有前途的人, 现在他受处分,你被降职,你说你们图什么?” “这事我会看着办,你把云杉的钱拿回去,她的股份不能动。”靳枫举着牛皮纸袋,对着云杉晃了晃: “我暂时还能撑着,你别多事,我去医院缴费,你去看看达哇。我晚点到。” 靳枫重新回到车上,驱车离开。 阿牧看着云杉,伸出手,“先给我吧,我就说三哥不会同意。你非得让我折腾。” 云杉刚要反驳,手机铃声突然响了,她看了一下来电显示,包便被阿牧拿走了。 电话铃声一直在响,云杉接了电话。 “北鹿姐,你会来吗?” “我已经到了,先去看达哇,你在哪?你哥为什么会突然降职?是不是因为达哇的事?” 电话这头,鹿鸣已经到了达哇住的房子门口,一边接听电话。 “你等我,我马上就过去。” “……”鹿鸣等着她解释,电话已经挂断。 她去过支队,又去了小森林,都没有看到靳枫,猜想他有可能在袁一武和达哇住的地方,便直接过来了。 鹿鸣敲了敲门,门没有关严实,一敲就开了。 院子里,达哇坐在轮椅上,轮椅前面两米外,袁一武蹲在椅子上,这好像是他的习惯,不坐椅子,老是蹲着。 “达哇,什么瓜不能吃?”袁一武手里拿着一本趣味智力竞猜画册,照着念,“回答出来有奖。” 达哇低着头,视线盯着虚空,像是完全没听到他的话。 袁一武自问自答:“当然是傻瓜!” 自问自答完,他还得自己傻笑,使出浑身解数要逗达哇笑,她却无动于衷。 “什么蛋不能吃?”袁一武继续问。 再继续答:“当然是笨蛋!” 再继续笑。 …… 袁一武反复自问,自答,自笑,达哇始终没有任何反应。 鹿鸣站在门口,看了很久,看得有些心酸,不忍心再看下去,清了清嗓子。 “三嫂?”袁一武大吃一惊,从椅子上跳下来,“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鹿鸣走到达哇身边,蹲下来,笑望着她,“达哇,我是小鹿姐姐,你好些了吗?脚还疼不疼?” 达哇把头转来转去,看起来有些局促不安,寻找视线的落脚点,但就是不与她对视。 “达哇,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鹿鸣把带过来的一些画笔,颜料和画画专用纸拿出来,放在旁边桌子上。 达哇视线扫过桌上的东西,很快又移到别处去,没有开口说话。 袁一武搬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