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前,而这个过程中,隋唐始终没有回过头来看她,而萧婉莹却是不得不站起身来,向武媚娘行礼,对此,武媚娘微微抬起手来,示意对方起来,而后重新看向依旧坐在那里拨弄着琴弦的隋唐。 “本宫倒是很想听一听,这天下间,还有什么是本宫得不到的?” 隋唐闻言微微一笑,道:“皇后娘娘如今权倾朝野,坐上那把椅子,更是指日可待。但这世间之大,又岂是一个小小的大唐能够比拟的?正因为大,这世上才有许多事情是皇后娘娘无法得到的…也有许多事情是勉强不来的…难道皇后不知?还要我一一说明吗?” 武媚娘冷冷一笑,道:“哼!隋唐你可是在说本宫无开阔疆土之能?” “如若不然,又岂会派一个女子领兵上阵杀敌?皇后娘娘如今将我打扮成这副摸样,是打算叫天下所有人皆知此事吗?还是说…你只是一时的好奇心起,想看看罢了?” 听闻隋唐这番话,武媚娘原本越发冰冷的脸上,渐渐生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来,道:“隋唐你果然聪明,但也正因为的你太过聪明,所以才会令本宫相信,无论派给你什么样的任务,你都可以漂漂亮亮的替本宫完成,不是吗?” “聪明?呵…皇后娘娘是在告诉隋唐聪明反被聪明误吗?”隋唐看向武媚娘略带讥讽的道。 “本宫很不明白,向来不管本宫派给你什么任务,你都不会问任何原由去执行。然而这一次,你却如何都不肯接受,更不肯说明原由,本宫只好以此来要挟你,难道还需本宫多说什么吗?” 隋唐自是无法说明原由,就算她说了,武媚娘会信吗?信的同时,所引发出的一系列蝴蝶效应,又当如何诠释?一旦让其得知一切,又会给自己和尉迟蓝玥带来怎样的困境?隋唐这次当真没有任何的把握,她不敢拿尉迟蓝玥来赌,更不愿去赌。 然而,袁天罡那最后的锦囊,究竟是何意思?她不信袁天罡会算不出此次征讨契丹的凶险,但他却依然叫她答应武后。甚至那脱困来诱惑她,隋唐曾几次怀疑过袁天罡这个锦囊的可信度,可她最终还是答应了武媚娘,只因为对方手里握着尉迟蓝玥的性命。 见隋唐一直默不作声的拨弄着琴弦,萧婉莹终是忍不住,开口说道:“前朝之事本不该臣妾插手,只是自我大唐与契丹交手以来,连连败在其手上,皇后突然派隋唐前去,对于从未领兵上过战场的她来说,是何等的凶险?难道皇后娘娘就没有一点担心吗?” 对于萧婉莹这番话,武媚娘脸上始终看不出任何的变化来,这些年的执掌朝政,早已经令她处事不惊间别有一番考量,从而使得她变得越发果断、狠辣,每一个决策都准确无误,无不令满朝的文武百官折服。即便是那些前朝的老臣都栽在其手中,可想而知一代传奇女子武则天,是何等的厉害! “担心?本宫将太子派去随同她一起出征,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更何况契丹地处北方,隋唐不正是北方人吗?对于那里极为了解的她,岂不是更容易对付那些契丹贼人?更何况有身经百战的大将军王孝杰随同,此战又岂会战败?淑妃休要再提,这一战非她不可。” 听闻武媚娘这番话后,隋唐凉凉一笑,心中暗暗轻叹道:“武媚娘啊!武媚娘…你知不知道?正是因为有大将军王孝杰随同,这一战方才会必败无疑?并且是你想象不到的惨烈代价!你还真是给隋唐出了一个难题,我要如何做?方能阻止这场悲剧的发生?或是保全自己和李弘的性命?” 就在三人陷入沉默间,隋唐手上的琴弦再次响起,跟着便听到隋唐弹奏出,一段霸气恢宏,柔美婉转的曲风,充分体现了她此时此刻的心情。可听在武媚娘的耳中,却隐隐透着一股柔软温润的知性。清淡高雅的琴音如远处的一抹浓雾,轻轻在宣纸上染上淡淡的拼色,曾经只是沉醉于早起画眉修妆的简单幸福,如今却只能在梦中回忆那最初的模样,那时的单纯、倔强、娇羞,都已经逐渐随时光在指尖流逝。时间弹指即过,一切终将掩埋在黄土下,成为历史的烟云… 那日,隋唐、武媚娘、萧婉莹三人均都喝醉了,而她们三人也说了很多话,也相互大骂彼此,就好比二十一世纪,三个普通女人喝醉了酒后情景一般。 武媚娘虽将隋唐名正言顺的带回宫中,然而,自那日后,隋唐便被一直囚禁在了这间庭院内,这其中的原由,只怕唯有武媚娘一人知晓,一代女皇武则天是何等聪慧之人,她岂会不知隋唐的心不甘情不愿?她的冷酷,狠辣可以对任何人,但却唯独对隋唐下不去手… 武媚娘没有提出让其侍寝的要求,只是在夜深人静之时,常常一个人来到这里,看着隋唐的睡颜,久久不曾离去。相较之下,这两日萧婉莹却是常常出没这里,就在出征的前一夜,隋唐交给萧婉莹四封信,一封是给她,另外三封信则是分别给:尉迟蓝玥、武媚娘、高阳长公主三人。 当萧婉莹看到隋唐将手上的四封信递到面前时,心头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