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情感上,他觉得事情可能还复杂得多。 譬如,他哥拍的照片,怎么会出现在他的手机上? 譬如,为什么照片中的人连同每一根头发丝儿都跟自己一模一样? 再譬如,他今天早晨醒来之后,只觉得自己浑身疼痛,明显是挨揍的后遗症,却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要被老头那样让人狠揍,甚至自己什么时候换的发型都不知道! 不下意识地想还不觉得,一细想他就觉得更是惊悚:因为他这种仿佛记忆断层的状态,已经在很多年前就有了——身上莫名其妙出现伤口,房间莫名其妙地出现各种奇怪东西,考试莫名其妙得了诡异的满分,抽屉里莫名其妙多了很多来历不明的钞票! 他从前将这一切都归咎于傅明旭,可是现在想来:这一切都太诡异了! 似乎,整个傅家,除了他自己,没人会提起傅衍。 似乎,这么多年,除了主观上的“记忆”,他根本拿不出有关“傅衍”这人存在的证据。 还有苏茶那句烧得他心肝脾肺肾都紧作一堆的话:你为什么要我叫你‘傅衍’? 我为什么要说自己叫‘傅衍’? 至此,二少爷心中产生了一个可怕的猜想。 于是生平第一次,当邵医生前来的时候,他没有任何负面情绪地主动接见了他。 “除了这些淤青,还有哪里痛吗?”年近六十的邵医生问。 傅尧:“*上的疼痛暂时没有。” 可怜的医生菊苣,纵横医界数十载,现在在听到他少爷这一句话的时候,整张老脸都扭曲成了风中残菊,还依旧身残志坚地慰问:“那请问少爷心理上有什么不适吗?” 傅尧认真地说:“不适倒不存在,就是常常会有种无法控制自己身体的冲动。” 管家伯伯在一旁笑眯眯安抚:“少爷不必害羞,年轻人精力旺盛,控制不住冲动很正常。” 偶尔想要撸一撸这不是病。 同时在场的傅明旭:“……” 傅明旭语气严肃地问儿子:“昨天跟朋友出去鬼混,有没有发生奇怪的事情,或者吃奇怪的东西?” 他认为,‘傅衍’的出现,必定有一个特定的触发点,只要找到了,再有意避免,那儿子就能正常了——这样想着,他语气便透露出几分迫切来。 奇怪的事情?奇怪的东西? 还真有! 傅尧最后的记忆是在‘锦瑟’,跟一群狐朋狗友胡嗨,期间,白烬那小子端来一瓶烈酒,说那酒叫做‘万年红’,一般人没路子还搞不到,尝后能让男人嗨翻天——他没什么兴致地灌了一口,只是辣糊糊的,口感难受,没觉得多带劲,然后脑袋就开始莫名发热,像是有一大群虫子在嗡嗡作响,吵闹的很。 之后他开始坐不住,去了洗手间,意外撞见了在男厕所偷情的一对野鸳鸯,再然后、再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万年红?”傅明旭听后挑了挑眉,吩咐周岩,“去弄两瓶来,找人化验详细成分。” 其实哪还用得着化验?傅明旭基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早年在傅家名下的好几家高级俱乐部,‘万年红’这东西就盛行在众多名流之间——那是一种类似于兴奋剂的促兴药物,只不过被兑了酒精后,药劲弱了不少,作为欢-场催-情药的话别有滋味,倒从没听说过搞出事儿。 想到什么,傅明旭当即让人去搜查傅尧的房间。 果然,在房间一个不起眼的柜子里,搜出了一大批的无标签药剂。 “这些是什么鬼!”傅尧简直看愣眼,因为那些东西压根不是他放的! 邵医生随意端了几个瓶子察看,大多数不能凭五感断定成分,唯一能够确定的两个瓶子,他肯定的说:“是兴奋促合剂。”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