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日记?”芙宓其实听得清清楚楚的,她这时候才恍然大悟,当初容昳到天虹秘境里究竟是在找什么。 金银鱼、生灵之木做的床,对别人来说也许是稀罕物,可对容昳来说,绝对不需要他压制修为,冒险进入天虹秘境,那么唯有天虹仙子的那什么鬼日记才能叫容昳亲自走一趟。 芙宓觉得容昳这是想生孩子想疯了,简直无所不用其极。 容昳听得芙宓的问话,脸上露出了少有的尴尬,连耳根都有一抹微红。一个大男人去寻妇人的怀孕日记的确有些难为情。 但是芙宓是什么性子?绝对的死鸭子嘴硬,“哦,难道你活这么大年纪不明白人各有不同的道理?天虹不害喜,我就不能害喜了?再说了,天虹可是换虚境的天仙,我才旋丹境呢,小冬瓜多脆弱啊!” 容昳听着芙宓的诡辩心里只觉得好笑,他也不是不能让她,只是这人是典型的给点儿颜色就能开染坊,骑在你头上拉屎的性子,半点儿娇惯不得。“你别拿小冬瓜唱戏了,就算你死了,小冬瓜也死不了。” 芙宓真的很想捅容昳一刀子。 “你不用瞪着我看。”容昳的手摸上芙宓的小腹缓缓道:“小冬瓜就是现在修为也在你之上,你怀着他,只有好处没坏处。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力大无穷?精神奇嘉?” 芙宓心想,她要是力大无穷,还不得首先一掌劈死他?不过容昳这么一说,芙宓还真觉得自己有点儿轻盈成仙的感觉。 沉默突然出现在两个人之间,容昳的手还贴在芙宓的小腹上,轻而缓地摩挲,说话的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这会儿芙宓只觉得心跳加速,深为尴尬,她绝不该这么轻易就原谅他的,偏偏又不能真一刀子杀了容昳。可是这么亲昵也绝不是个事儿啊。 而且,芙宓不舒服地扭了扭腰,挪了挪屁、股,努力忽视臀下的异样,芙宓瞪向容昳,容昳却冲她轻笑,一点儿难为情的意思也没有。纯洁的芙宓只好清了清嗓子,率先打破这种暧、昧的沉默,低头道:“你若是想要孩子,为什么前几世不用这一招呢?犯得着杀我这么多次吗?” 这一招是那一招呢?女人和男人不一样,一旦有了肌肤之亲,很多感受就会变化。即使是芙宓这种“无情”的人,也没有脱离窠臼,若非她怀着容昳的孩子,彼此又算是“一夜夫妻百日恩”,她这会儿岂能坐在他怀里听他聒噪? 芙宓想了想,觉得自己气势太弱了,又直起身看着容昳,挑衅地再次扭了扭腰刺激某人,“你现在怎么不装模作样了?当初不是我脱光了你都没反应吗?不是还踢得我吐血吗?我一早就知道你不安好心,喜欢逛青、楼不说,还喜欢听那些淫、词、艳、曲。”芙宓越说越气愤,这桩事儿简直困扰她多时了。 当初芙宓觉得容昳对自己没上过心,打了也就打了,可现在找回了记忆,他明明对自己“不怀好意”,怎么还能下得了重手呢?这人到底什么毛病啊? 容昳觉得有时候女人真的很神奇,比如芙宓的重点为何会集中在他“没反应”三个字上,他们之间最大的矛盾难道不是杀身之仇? 容昳还真是猜对了。虽然找回了过去的记忆,但是芙宓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么,杀身之仇也就没那么刻骨,最刻骨的必须是“你明明爱我,为什么还能对我下毒手呢?” “哼,练的什么童子功,骗鬼去吧!”芙宓冷哼道。 其实容昳还真没有骗芙宓。他练的即使不是童子功,但也讲求清心寡欲。或许刚开始的时候还不能放下凡尘俗念,但是修道千年、万年之后呢?清心寡欲就成了习惯。 第一世的时候,容昳儿戏般地挑选自己闯情关的对象,本以为是手到擒来,随便露露脸,再帮一帮小姑娘,就水到自然成了。容昳清心寡欲,当时从没想过会和芙宓有夫妻之实,不过是过了关,就各找各妈的关系。 哪知道会发展成这样呢?即使是神,也没有办法控制人心。 其实容昳当时也知道芙宓未必就是自己情关里的那个她,但是因为有了先入为主之见,多了些关注,渐渐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