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往后看,就见谢清溪和陆庭舟过来了,他特别豪迈地拍了下屁股下面的垫子笑道:“哟,妹夫和溪溪来了,过来坐,别站着了啊。” 有时候,谢清溪真要怀疑,萧氏生谢清湛那会是不是忘了给他一样东西,以至于让他不管遭了多大的事儿,都能这么笑呵呵地过下来。 可谢清溪一想,又觉得这样挺好的,不是都说傻人有傻福的。 谢清溪和陆庭舟两人坐下了,谢清湛就指着小栓子对陆庭舟夸赞道:“还是我们溪溪会照顾人啊,你瞧瞧这孩子,当初接回来跟瘦猴子似得,这会越长越好看了,要不是我天天看着,还以为被谁掉包了呢。” 谢清溪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倒是陆庭舟笑了,他说:“确实是,我们溪溪就是能干。” 一听我们溪溪这四个字,谢清溪一下子就懵圈了,旁边的谢清湛呢,也是瞪眼瞧他,只觉得在他跟前这样叫我们溪溪,那简直就是挑衅。 谁知陆庭舟又接着说下去了:“日后等有了孩子,我们溪溪肯定也能看顾好的。” 谢清溪简直想求着陆庭舟别这么叫她,她耳朵根子都红了。谁知谢清湛听了这话,反倒是安静了下来,他瞧了瞧谢清溪,也不知想说什么,可最后只是嘟囔道:“我们溪溪还小。” 其实这还真不怪谢清湛别扭,实在是他和谢清溪一块长大,打小睡一块,后来长大可依旧亲密无间的,最后谢清溪却先他一步成婚了。 若是说平日他单独见谢清溪,或者单独见陆庭舟,都还没有我妹妹早就嫁人的观感的话,那么现在她听到这话,简直就叫五雷轰顶啊。 这边谢清湛没事了,陆庭舟便带着谢清溪回去了。 等两人回去的时候,谢清溪走到一半,突然问道:“成先生呢?” 陆庭舟回道:“成先生这会该歇息了,如今他也年纪大了,跑了这么一趟,总是该好生休息才是。待明日我再领着你去见他。” 谢清溪这才点头。 等回去上床的时候,原先还觉得亢奋地很,可是一沾上床铺,整个人就觉得困的很。陆庭舟将她抱在怀里,一低头就看见她睫羽长得象是随时要飞起来般。 谢清溪这一夜睡得特别安稳,呼吸中带着那样的清香,那是独属于陆庭舟身上的味道。 等到了第二日,她一起身就见床榻另一边早已经空了。她唤了朱砂进来,便问道:“王爷人呢?” “聂将军一早就来了,王爷去见他了,”朱砂说道。 谢清溪坐了起来,突然又问:“朱砂,今个是腊月几了?” “腊月二十五了,叶城这边送灶神的日子,”朱砂又答道。 谢清溪这才慌了神,送灶神可是件大事,按着京城的礼节应该二十三那日的,不过那会她还在草原上头被困着呢。 这么一趟生死劫难走下来,谢清溪只觉得连年节的味道都忘记了,一点都感觉不到这会要过年了。 “你问问祭品准备的怎么样了,要是没有芽糖一定要准备好,”谢清溪一边掀被子,一边起身吩咐道,她想了一下,又转头说:“顺便把汤圆也煮了。” 此时,汤圆正一溜小跑地进来,正巧到了跟前。 朱砂有些诧异,她看了一眼地上那团雪白,今日身上穿了一件大红的皮袄,别提多可爱了,花容失色地问道:“把,把汤圆也煮了?” ☆、第206章 首战大捷 第两百零六章 还有两天就是大年三十晚,也就是俗称的除夕夜,是汉人最重要的节日。谢清溪休养了一日,就投入到了过年当中,可是她观察着府中却觉得怎么都有些不对。 按着大齐律例,亲王府可以养兵一千人。而因着皇帝对陆庭舟的赏赐,恪王爷的兵士肯定不止一千人这么少。不过这么多的人,反正有朝廷拨银子来养,谢清溪自然不用担心。 她有些忧心的是,恪王府表面看着没有变化,可是内里却是早已经紧绷起来。光是朱砂就和她说过两回,如今在园子里头时常总会看见那些带着刀剑的侍卫,这后宅里头的都是姑娘家,要么就是仆妇,反正多是女子,弄了这些带着兵器的侍卫实在是有些吓人。 可如今这会是什么时候了,两边随时随地都能打起来,听说鞑靼和胡人的兵马已在木图河对岸集结起来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渡河打起来了。 谢清溪一辈子都没经历过战争,上辈子的时候顶多在电视上看过什么伊拉克战争、科索沃战争,那断壁残垣之景真真是让人难忘。那些战争之下的人们,满脸污糟,最让人心酸的是,有个外国记者想给战地中的孩子拍照片,谁知他刚举起相机,那个孩子就举起双手作出投降的姿势。 这个画面当年震撼了很多人,包括她在内。 如果可以,谢清溪是真的不愿打仗,或者说这世上大多数的人都不愿打仗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