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的他以为是恪王爷,忐忑地进宫给皇上请罪,谁知皇上什么都没说。事后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谁不知道恪王爷深居简出的,怎么可能会愿意和一帮小孩子踢鞠蹴玩。 若不是苦于没有证据,他恨不能立即告谢树元一个教唆儿子窜谋他人冒充王爷的罪。 况且陈江的亲妹妹如今就是嫁在列侯府里头,这回和文选一块闯祸的,就有他自己的亲外甥。所以他立即挑眉,道:“想来唐大人是没亲见过那几人,据说回府的时候,各个脸上都带着伤呢,据我所知谢修撰如今可是日日在翰林院当值呢。我看无非就是少年人之间一些口角罢了,何须如此小题大做。毕竟如今人也被打了,亏也吃了,要是再做什么处罚,只怕勋贵们都要觉得是咱们文官估计针对他们了。” “唉,陈阁老,你这话就不对了,咱们同朝为官何来针对一说,”许寅出来讲和,不过也转头对皇上说:“老臣倒是觉得陈阁老说的不无几分道理,这些勋贵公子在京兆尹关了一夜,只怕也受了不少惊吓。如今他们也受了伤,得了教训,再追究反倒是显得有些苛责了。” 唐友明冷笑一声:“我倒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白身攻击朝廷命官,竟是能如此大而化小了。” 这会唐友明立即起身,有些激愤地说道:“皇上,谢修撰乃是今科进士,皇上亲点的状元郎。可如今呢,一帮白身之人,不仅对朝廷命官出言侮辱,还扬言要报复,此等恶劣行径若是不及时惩治,只怕日后此风越演越烈,到时候朝廷颜面何存,文武百官颜面何存?” 文人斗嘴总是喜欢拔高高度,动不动就是国家、江山社稷的。 不过皇帝也无聊地紧,左右听着他们吵架倒也打发打发时间。 唐友明可是当过左都御史的人,监察院那是什么地方,那里头可各个都是铮铮铁骨,一张利嘴张口便是引据论点,上下几千年他都能给你说出花来。 陈江是个武人出身,如今是领着兵部尚书的缺已是祖上八辈子积的福气了,嘴皮子自然是没唐友明厉害。 至于许寅他倒是自持身份,不愿和唐友明在皇上跟前打嘴炮。 于是唐友明一人完虐这两人,许寅当时就恨,怎么之前开会的时候,没把其他阁臣也一起拉上的。 不过这事吵完了也算是个结尾了,皇帝派人去这几家都申斥了他们。不过倒大霉的还是文选,皇上命人杖责他二十大板,还是从内务府派去的太监打的。 那场景别提多热闹了,裤子一扒,往板凳上一按,就开始打,那皮开肉绽的,别提多血腥了。 当然打完了之后,唐国公还得领着儿子谢主隆恩。 不过别人家虽然也被申斥了,可是人家不但没怪谢清骏,反倒是严禁自家儿子再同文选这种纨绔在一起了,免得被带坏了。 其实谁都有护短的心理,谁家要是有这么一两个败家子,家长不仅不会觉得这是自己儿子主动惹事,都是交了坏朋友被别人带的。 所以这几家算是把文选恨进骨子里去了,都觉得自家儿子是被文选害的。 其实夏天要说快的话,还真是一溜烟的就过去了。 谢清懋是在夏末的时候回来的,谢清溪原本在刺绣,一听说二哥哥回了,扔了绣架子就往外面跑。 “二哥哥,二哥哥,你可算是回来了,我都想死你了,”谢清溪拉着他的手臂就开始蹦达。 谢清懋从小就长在谢树元和萧氏跟前,不同于谢清骏,谢清溪八岁才见着亲大哥。这个二哥哥从小就跟他们在一处长大,大哥哥没回来之前,他就是他们名义上的大哥。 “我这会从安庆给你带了好些东西回来,”谢清懋摸着她的头,突然轻笑着说道:“咱们清溪儿长高了。” “那是自然,我马上都能长到你的胸口这了,”谢清溪在他面前比划了一下。 谢清懋牵着她的手,便往里面走,说道:“咱们得给母亲请安去了。” 萧氏看见儿子也很是激动了一下,谢清懋一走就是三个月,萧氏的心七上八下的,这会看见儿子总算是放宽了心。所以她也笑着说道:“总算是回来了。” 谢清懋一撩袍子就是给萧氏磕头。 不过萧氏也没问他多少话,便让谢清懋去换了一身衣裳,去给老太太请安。虽说如今萧氏才是萧家理事之人,不过老太太到底是后院辈分最高的。 萧氏带着谢清懋和谢清溪一块去给老太太请安,老太太一见孙子回来了,也是高兴万分。这会便问道:“安庆那边的叔祖父和叔祖母身子都还好吗?”m.DamInGPUmP.COm